从法国到马里,不知道有没有民航直线,但从古至今穿梭往来的都是战机和军舰。也许在卡努特的心中,始终有一场未完的斗争要去准备,从马里到法国,每一个心里都有一个世界地图的比例尺。
当2013年的足协杯半决赛,广州恒大和北京国安的角逐几近终了,卡努特的犯规像是主动伸手从裁判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牌一样,从英超到西甲最后到中国,卡努特似乎不甘心用一场失败结束生涯。很多人都说,卡努特寞落的身影让我们回到了那个逝去齐达内的瞬间。齐达内闪了,他从大力神金杯的侧面掠过,像是流星在天空中瞬间炫耀自己的灵魂。而卡努特,他多希望能够也有同样的寂寥,可是从2004到2008,没有,他再也没有机会有。
在中国的一年半,几乎每一次接受媒体的专访,他都会不自然的提到马里,提到世界杯。但他不愿仔细提及马里在最后时刻如何被多哥逆转,更不愿说起亨利,特雷泽盖甚至西塞。彼时,他在中国已经是一个王者,一位大师,那些都随风逝去,不再重要。但是不是真的不再重要。我想如果你有机会去到英国转去威尔士,请你问问那个同命相连的吉格斯。如果你认为大师都已看开,那么如果有机会你去到马德里,请去伯纳乌问问贝尔。从拉什到吉格斯到贝尔,威尔士人最能体会到与世界杯那擦肩一过的风情。
在北京工体,这里的球迷甚至希望为卡努特矗立一座像马布里一样的丰碑,他们认为也许以此都无法表达他们对于“艺术大师”的顶礼膜拜。国安的球员习惯于在赛后从俱乐部的正门鱼贯而出,其实他们也有其他的选择,但是他们不想拒绝球迷每一次的“袭扰”,卡努特也不例外。这样一个身经百战的世界级球员,每一次都带给媒体和球迷一种稳重和耐心的感觉,卡努特说话的语速很慢,哪怕是用世界上语速最快的西班牙语,从帕切科时代的郁郁不得志到斯塔诺时期的风光无限,他看的很淡,娓娓道来,他真的平静了,不再是那个曾经叱咤英超的“刺儿头”,也褪去了“非洲足球先生”的光环,泰然自若,处事不惊。
退役的日子,从迪拜开始。听说他在那里开了一家足球学校,每天教来自世界各地的小孩们踢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喜欢阳光海滩的原因,所以将之后栖息之地选在那里,或许还有另外一种解释,那就是:如果你从中国去往巴西,如果你选择前段后长的飞行方式,再如果你选择在中间的某地停留几天,那么北京——迪拜——里约,这是一条既经济又相对舒服的线路。所以,请允许我们无端的猜测,弗雷德里克先生,您是否还惦念着巴西?
他们都说,心有多大,路就有多远,我相信在卡努特的心里一定有一仗随意伸缩的比例尺,一头是他父母的祖国马里,另一头永远是下一个世界杯的举办地。人不可能是没有遗憾的,遗憾是什么?其实遗憾永远都是那片在想起时激动不已的涟漪。(文/cctv体育频道记者 媒体人 孙梦维)
我来说两句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