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记者对话常昊:上海、围棋 两个关键词
□晨报记者 黄宇龙
昨天第一个给常昊打过去的电话,他没接,记者随后发了条短信给他,说明了采访意愿,半小时后,常昊回电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在游泳,没听见。”采访随后展开,话题当然是从他即将面临的新局面开始说起。
晨报记者:广州方面表达的邀请意愿,你个人是怎么想的?
常昊:说实话,我有些犹豫的。理由很简单,下了这么多年的棋,我觉得运动员生涯总有结束的一天,需要为自己寻找新的方向,现在年轻棋手的涌现比我们那时候更加迅猛,这就注定像我这个年纪的棋手,要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更全面的规划。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广州方面这么看得起我,这是真心话。
晨报记者:犹豫之后,“走”和“留”哪个对你内心更有说服力?
常昊:还是留的想法更多一些。一是家乡,二是父母。我生在上海,上海养育了我,我说我有家乡情结不算夸张,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代表上海打比赛。父母现在都退休了,也都生活在上海,我10岁进国家队后,就离开上海,到现在近30年,每年回家和父母呆一起的时间很少很少,最长的恐怕就是过年,而且也不是每年过年都能回家,一次呆半个月可能是最长纪录了。我是独生子,父母年富力强时我在外闯荡还好,现在年纪大了,我觉得不能离他们太远。
晨报记者:你对自己有可能在上海棋院担任重要职务,有心理准备吗?你觉得自己能胜任吗?
常昊:曾经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角色上有所转变,但没想到具体是什么时候、以什么形式。过去一两年,一些朋友,还有一些前辈,都跟我提起过转型的事情,有一些还开出了很好的条件,但我的底线是围棋,做什么似乎都无法离开围棋,上海和围棋,算是我职业选择的两个关键词。至于将来如果真的有机会担任一些职务,能不能胜任,我暂时无法回答你。任何岗位,任何工作,我都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但我应该比别人更了解围棋这项运动的发展规律,常年的职业生涯,我也积累了一些想法,将来运用好,可以更好地发展这项运动。
晨报记者:你现在仅仅是管棋,就是管自己下好棋,但将来可能要面临管人、管事,有没有一些同龄人或者前辈的经历、经验供你参考、借鉴?
常昊:你说得没错。当运动员,就是训练加比赛,只有一件事:下好自己的棋。将来如果有转变,对我来说,可能首先就是心态转变。我们这批上世纪70年代出生的棋手,很多都已经完成了角色转变,我给你举几个例子,刘世振比我小一岁,是我师弟,他现在是围甲上海队的主教练,也担任上海棋院的副院长几年了。我们那时候的“七小龙”几个人,邵炜刚,比我大3岁,已经是国家队教练,现在还担任副领队,也从事一些管理工作,还有王磊,担任女队教练好几年,另外还有刘菁,现在也进入中国棋院围棋部工作。应该说,他们都在各自的新岗位上做得很好,都有很多东西值得我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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