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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他这座炼丹炉,让戈贝尔成长为今天的窒息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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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赛季开始时,爵士中锋鲁迪-戈贝尔有机会和球队谈份大合同,但经理丹尼斯-林赛和他的经纪人谈得最多的却不是钱,相反,林赛不厌其烦地详尽阐述着球队为这位绰号“窒息之塔”的球员制定的长期发展计划。用他的话来简而言之就是:“让鲁迪更健康、更强壮、更富技巧。”实际上,这份计划从爵士队2013年在第27顺位选中戈贝尔时就开始执行了。林赛表示:“我们希望他能成为爵士队的比尔-拉塞尔。”

计划是与球队的合作伙伴——体育科技公司P3合作进行的,后者负责提供并监督戈贝尔的所有诊断测试结果,在此基础为他设定出能最科学合理地防止受伤并增强有效力量的途径。

林赛有他的道理:戈贝尔在许多方面都有优势,但林赛希望减少他的关注点,来让他的价值最大化——篮板保护,预防伤病,做到不需要球权也能高效运转。林赛强调:球队期望他担当防守大闸,在进攻端起到补充作用,并不希望他成长为得分手。一句话:他们相信戈贝尔作为角色球员也能统治比赛。

戈贝尔是在法国北部的蓝领小镇圣昆廷长大的,魔术队的侧翼球员埃文-福尼埃是他在NBA里最好的朋友。福尼埃还记得他十三岁时的样子,记得当时戈贝尔决心要扣篮。当然,他一次接一次地失败了,但始终坚持不懈地去尝试,这给福尼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小时候信心不足,”福尼埃说,“但总是热爱竞争。”

2013年,林赛也注意到了类似的东西,当时他去看戈贝尔效力的法国俱乐部乔莱队的比赛。戈贝尔还非常青涩,但林赛喜欢他赛前热身的样子。

“他练得完全错误。”林赛大笑着说道。

但戈贝尔非常想打得更好。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到目前为止事实已经证明:他想要变强的愿望和他的臂展以及站立摸高一样独一无二。”林赛如是说。

并不是所有的NBA球队都看到了这一点。戈贝尔是有史以来参加NBA选秀的球员中最高的球员之一,有7尺9寸的臂展和不可思议的9尺7寸的站立摸高高度,这意味着他不用起跳,伸出手去距离篮圈就只差5英寸而已。但他的几次试训都很挣扎,他太瘦,对试训要展示的个人秀缺乏准备,被史蒂芬-亚当斯和古基-基恩这样的大个子球员推来搡去。

但爵士队的试训是个例外,戈贝尔一次次地接到试训同伴马修-德拉维多瓦传球,他的盖帽范围和直觉让爵士队的球探和经理们惊叹不已。林赛特别注意到,戈贝尔在防守投篮时从不会慢一步,而联盟里的年轻内线们太常出现这个问题了:“这让他脱颖而出了。”

于是林赛和他的前任凯文-奥康纳说服老板,花300万美元从掘金队手里买下了一个一轮末的选秀权,在这个选秀小年里选中了戈贝尔。

但戈贝尔认为他的顺位应该比27位高才是,因此他选择了27号球衣,提醒自己在选秀中受到的侮辱。但在他的新秀赛季,情况并没有好转,他的出场顺位在坎特和费沃斯之后,他俩被认为是爵士队未来的前场组合,而戈贝尔基本被钉死在板凳上。

球队利用这个机会开始了强化戈贝尔独一无二的瘦长身体的长期计划。

“我不能上场,所以我有很多力气去健身房,”戈贝尔说,“我多多少少把愤怒都发泄在健身房里了。”

“但对他来说,很多训练并不是举重量,”爵士队的体能教练伊赛亚·赖特说,“更多的是:‘好的,我们教你正确的位置,这是臀部发力时最安全的位置,这是横向移动时最安全的位置。’基本上是重新教了他一遍如何移动。”

戈贝尔在健身房中做的每个动作都是基于他的P3数据精心制定的。他被选中后就立刻接受了诊断测试,通过一系列练习来识别出其生物力学的低效状况,并进行了力量、爆发力和平衡测试。每个休赛期,他还要接受同样的测试。

臀部是戈贝尔的主要训练目标区域。加强臀部力量减轻了他的膝盖和脚踝的压力,并增强了他在油漆区中肉搏的能力。球队从不想让他“看起来像大力士赫拉克勒斯”,甚至不要像德怀特-霍华德。他们不希望他牺牲移动性和灵活性来增加力量,大部分力量训练,特别是赛前热身,都是由一系列使用轻重量和拉力带的移动训练构成的。比如有一组15分钟的常规重点训练,目的是模仿戈贝尔在比赛中会做的动作:他会在膝部绑有拉力带的情况下做防守滑步,手持轻重量哑铃模仿单脚灌篮和其他跳跃动作等。目的始终是保持适合篮球运动的独特体型,而不是健美。

“我知道他在休赛期会自己去练上半身,”赖特说道,他在过去两个夏天都去法国拜访了戈贝尔,“反正他怎么都会这么干的。不过你得先做完我们的训练才行,然后你可以去做你的臂屈伸和上半身肌肉训练。”

“姑娘们还是能觉得我身材很好,那就行了。”戈贝尔对此微笑着挑起了眉毛。

主教练奎因-斯奈德想的则并不完全是这些。“他总是对我谈起邓肯和波波维奇的关系,”戈贝尔说,“他说,格雷格总是对蒂姆很严格,这正是他想要的和我之间的关系。”

爵士队并不担心戈贝尔的努力程度,他们需要关心的是微调他的关注重点。

斯奈德和助理教练詹森组成了“对戈贝尔爱之深责之切双人组”,但他们不能只告诉戈贝尔做什么,还必须解释原因,因为戈贝尔希望了解事情的运作方式,了解他的角色如何能帮助球队获胜。

詹森几乎每天都会和戈贝尔一起看录像,一般这种录像只有六到八个片段,其中一个可能是表扬戈贝尔如何用绝大部分球迷都不会注意到的动作帮助了球队,比如挡拆顺下到篮下并因此带动了对方防守,为队友创造出三分机会。其他片段则通常是为了纠正错误,比如戈贝尔被对方假动作晃了起来,或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球,阻挡了球队的进攻空间等等。

这些录像时间一般会持续5到10分钟,具体时间则取决于戈贝尔是否处在球队不时期望的“叛逆心情”。

“这很有趣,我们会发生争论,”詹森说,“他很聪明,很自信,对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

“NBA中的年轻球员通常不可能优秀的防守者”几乎已经成了如今篮球界的老生常谈,一二年级的球员几乎从来不可能进入防守真实正负值的前20位。但戈贝尔22岁的赛季结束时已经排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第13位了,排在他后面的是泰森-钱德勒。上赛季,三年级的他则进入了前10位,领先于卡瓦伊-莱昂纳德。

在戈贝尔第二个赛季打到中途时,爵士队交易了坎特,为戈贝尔成长为球队的未来中锋铺平了道路。几个月后,他在2015年男篮欧锦赛上迎来了突破性的表现,他在常规时间行将结束时封住了保罗-加索尔的投篮,成了法国队淘汰夺冠大热门西班牙队的关键。

“当时我就觉得:‘这家伙有机会成为巨星。’”海沃德如是说。

“之后他一直在进步,从来没有停过。”这是法国队主教练文森特-科莱的评价。

现在,无论以任何标准衡量,戈贝尔几乎都是NBA中最好的防守者了,他领跑本赛季最佳防守球员的排行榜,在防守真实正负值排行榜上遥遥领先,也正在成为史上赛季胜利贡献值次高的纯中锋,仅次于2010-11赛季的霍华德。此外,他在得分(13.1)、篮板(12.6)、盖帽(2.5,联盟最高)、投篮命中率(65.4%)、罚球命中率(66.4%)等数据上都创造了职业生涯新高。

戈贝尔已经成了一位出色的挡拆终结者。根据联盟官网的数据,戈贝尔做挡拆后的平均每回合得分已经从1.08分提高到了1.42分,在经常做挡拆的球员里只有小乔丹比他的效率更高。爵士队即将五年来首次确保晋级季后赛,而且很可能拥有首轮主场优势。

“我不认为有任何人能预测到他会达到这样的高度,会进步得这么快。”詹森如是说。

10月31日,球队与他达成了为期四年合同金额1.02亿美元的提前续约合同,但这似乎并没有让戈贝尔自满,显然,他更关心的是受到尊重,而不是金钱。

“有钱当然很好,但在生活中,你有了钱就开心吗?这有什么意义?”坐在球队练习场边的椅子上休息时,戈贝尔如是答道。实际上,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花掉了续约后的第一笔大钱——在距离球队训练场地开车10分钟的地方买了栋房子,但他每天都会在自己的推特上搜索质疑言论和负面评价。他认为自己是NBA最好的大个子、最具统治力的防守者,在西部教练没有把他投票选进全明星时,他生了闷气。

“我只是喜欢赢球,”戈贝尔说,“喜欢让人闭嘴。”

根据nbasavant的统计,戈贝尔的生涯油漆区外投篮命中率是24中4。然而,他坚信自己可以开发出面框跳投,而这会把他的比赛提高到新的水平。

“坦白说,我认为我是个优秀的射手,”戈贝尔说,“我从开始打球那天起,每天都在练投篮。训练时我都投得很不错,只是要转化到比赛中而已。”

听到这个消息,球队的进攻终结者报以苦笑。

“他还有发展的空间,”海沃德回应,“还有进步的空间,进步的空间。”

而主教练斯奈德表示不会给戈贝尔设定上限。实际上,为了表彰他的表现,在1月10日对骑士队的主场比赛里,斯奈德专门为他设计了一个跳投战术。海沃德和罗德低位掩护后,戈贝尔在肘位接球,无人盯防,正好来一记他一直在练习的中距离跳投。就是现在了。

结果戈贝尔搞砸了。他立刻运球进了人群,然后失误了,传了一个几英尺外的乔治-希尔根本接不住的快球。

“有时我希望自己笨点,把那个球投了,”戈贝尔说,“有时笨点是好事,那就意味着你不会想太多。我是说,我更乐意聪明点,但我只是需要自信,出手投篮。”

当然,对林赛来说,就算戈贝尔再也不能在油漆区外投进一个球,他也不会感到困扰。他付钱给戈贝尔是让他成为爵士队的比尔-拉塞尔,而不是拉里-伯德。

翻译/火花妹妹

原作者/Tim MacMah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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