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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勒的又一次华丽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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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月早些时候我与费德勒一次对话访谈快要结束的时候,那是一个可以供我们休息的在蒙特利尔的史蒂芬山酒店大堂外的一个小餐厅房间,我问他两天前是否碰巧看到了博尔特在世界田径锦标赛100米比赛时最后比较悲凉的时刻,博尔特最后仅得第三名,败给他长时间的老对手贾斯汀.加特林和另一名美国短跑运动员克里斯特安.科尔曼。“我本来想看来这场比赛,但是我错过了,”费德勒回答说,“所以我只看了一些精彩剪辑。”

  你想到了什么,我问他。

  “恩,你知道,他没有赢得比赛当然很遗憾,”费德勒谈到这位在另一个体育领域的历史最佳。“但在我看来,他一场比赛或输或赢并不能改变一切,我经历过你必须结束你的一段童话般的职业状态的时候,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点期盼这件事的发生,尤其是媒体,如果你输了,他们会大喊:“老天,原来没有童话故事!”对我来说,当然,这或许并不恰当,但是我也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对话访谈的第二天,费德勒将正式年满36岁。对于他的粉丝,尤其是那些看过他比赛的粉丝来说费德勒的2017赛季是真的感觉像是一个童话故事。尽管如今费德勒的年龄要比博尔特状态下滑时的年龄大出10岁左右,但是费德勒却处于他的职业末期的复苏阶段,这在任何体育领域都是罕见的。不像博尔特的步履蹒跚,费德勒改变了一切。

  经历了2016年因膝伤导致的6个月的休养,他今年一月带着只打过霍普曼杯(表演赛性质)的参赛经历来到墨尔本参加澳网,但是,他却赢得了自2012年后的首个大满贯。而且,在决赛他击败了他的老对手纳达尔,之后他在印第安维尔斯,加利福尼亚,迈阿密连续击败纳达尔,证明澳网的胜利绝非偶然。之后他重演以往的参赛模式,跳过红土赛季,然后他未失一盘赢得第七个温网,也就是第19个大满贯。

  不仅费德勒自己觉得自己正处于一个绝佳的网球竞技时段,一些评论员,如网球名宿罗德拉沃尔(澳大利亚历史最佳网球运动员),瑞典八届大满贯得主伦德尔,还有费德勒的前任教练埃尔伯特,都认为费德勒正处于他最佳的职业竞技时间。

  美网下周即将开打,费德勒仍然被看好,尽管他背部有伤,并且在蒙特利尔大师赛决赛失利。但是必须想到:阿加西在32时获得他最后一个冠军头衔,拉沃尔和桑普拉斯是31岁,麦肯罗和博格是25岁。当今年费德勒在温网夺冠后,他成为公开赛(1968年后)最年长的冠军,也是1972年肯罗斯瓦尔夺得澳网后最年长的大满贯得主。

  费德勒20年职业生涯似乎可以看成不可思议的抛物线状态:从打不赢别人到不能被别人打赢,这中间当然有类似七年之痒的职业不稳定时期。在2003-2010,费德勒经历了生涯的第一个爆发期,他赢得了六个温网(其中有5个连续夺得),连续夺得5个美网,4个澳网和1个法网。(同时,他连续晋级10个大满贯决赛和23个大满贯半决赛,这一纪录不太可能被打破)。但是在他2010年击败穆雷夺得澳网后,他在大满贯的统治地位开始动摇。在他29-35岁之间,那就是在2012年击败穆雷夺得温网,而且还是在第三盘屋顶关闭的情况下。尽管之后他仍连续晋级大满贯决赛和半决赛,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他开始受到各种阻力的羁绊:年龄,伤病,持续参赛,失利带来的负担累加。当这个世界开始怀疑费德勒时,他自己抛开负担,开始华丽转身。

  在费德勒的宾馆几个小时后的访谈后,我在罗杰斯杯举办地一处体育馆内观看了他和比利时人,世界排名13位的戈芬的训练。现场有两排保安,500多粉丝,更多人只能透过隔离网的缝隙观看费德勒训练。很大程度上,观看费德勒训练要比完整观看他的比赛有意义的多。这仅仅就是练球,甚至有即兴的意思。每次击球都有不同的目的,例如拉旋转可能仅仅为了旋转,或者为了有点玩闹。不像纳达尔每一拍都拼命拉出很大的上旋,费德勒更可多对待每一拍利用不同的策略去处理,那天,费德勒每隔五拍都会放短球,或者让对手放短球,尽管他在事后说这本来是有点娱乐的性质。

  当戈芬给他喂球时,他选择环绕头部击球的方式去对待。同时他也会充分卸力形成短球。他有点像NBA的后卫控球手那样。当戈芬击球并数个来回时,费德勒能轻易用很好的侧旋球,节奏和角度去回球。有一分他甚至尝试了双反击球,产生了类似漫画般的效果。当球擦网,他甚至会模仿Enrovin那样表达不满。

  看到费德勒双手击球,你会感觉你见证了一场违背艺术和自然的“罪孽”。费德勒,纳达尔穆雷和德约科维奇都主宰过长时间的世界网坛,但是只有费德勒在网球场上表现出持久和明显的快乐。这可能跟费德勒少年时没有经历众多纷扰压力有关。德约科维奇父母将全部命运压在他们的大儿子的网球职业,穆雷的妈妈和纳达尔家族将各自的网球野心施加在孩子身上,这让他们感觉网球远远不是一场运动那么简单。费德勒的父母根本没有认为网球是自己孩子将来通往中产阶级的敲门砖。而且,费德勒是四巨头唯一的单反选手这并不是巧合。双反更容易击中球,尤其是青少年选手,但是很多证据表明单反更能给选手带来愉悦,如果仅仅因为双反更实用,能够让孩子在职业生涯走的更远,那你可以不考虑这种愉悦的因素。

  桑普拉斯,曾经七个温网记录的保持者,告诉过我,当他从双反转为单反后,他从一个网球机器变为网球选手,比赛也能带来更多的愉悦。唯一从单反改为双反的顶尖球员是康纳斯。但是即使快乐和单反的关系难以证明,通过观看慢镜头下费德勒击球,你就会知道在一个35岁的年龄,你需要什么样的能力和个性。如果需要,你给你自己的反手带来什么样的巨大变化。

  蒙特利尔的训练场是我第二次亲眼看他打球。第一次是我在温网第三轮看他和米沙兹维列夫的比赛,令人震惊的不止他的运动天赋,还有他在场上的冷静。同样是一对一的比赛-网球场经常和拳击场对比-费德勒显然更放松,更有时间和经验去处理一切。

  当他从底线回到休息椅时,费德勒很享受这段路程。当他二发前伸手拿球时,某种程度上,他似乎很感激有个球在等着他。当他把球扔给球童时,这一时刻不用考虑节奏旋转之类的,仅仅就是把球扔过去。他也不是背过身递给球童毛巾,而是随手一扔。一切都显得他很放松。

  “我经常告诉别人,”迈特威.兰大说,“看费德勒打球时,别仅仅看他是怎么赢球,要看看他在得分之间做的事。他很会在网球,球拍等之外隐藏内容。例如他会打出看上去不重要的一拍,甚至在一分结束后尝试疯狂的小球,或者在一次失误后把球直接传给球童。没人会做这些看上去没用的事,之前也没人做,但是他仍然在做这些事。温网决赛,这不重要。他看上去就是享受网球在他的比赛“琴弦”弹奏的感觉。”

  米沙.兹维列夫,在澳网彻底打晕穆雷,他是少有的发球上网型选手,而在和费德勒的比赛中,给了费德勒一个展示全部武器的机会。三盘都很激烈,大兹维列夫自己状态也很好,要比自己的弟弟小兹维列夫当时的状态更好,但大兹维列夫在德国刚刚输给费德勒(小兹维列夫在之后的蒙特利尔击败费德勒)。但是,费德勒让大兹维列夫彻底失去平衡,甚至会用一些异想天开的战术。有一分,大兹维列夫通过深回球后迅速来到网前,费德勒避免直接回球带来的风险,而是选择慢速的急坠球。兹维列夫无能为力,两拍后,大兹维列夫被网前穿越。

  费德勒击球一直很放松,但澳网后,这种放松达到登峰造极。他长时间的休息重塑了他,他说,这给了他一个机会去“重新理解关于比赛的想法。”同时打破了对待纳达尔的失利阴影后,这也让费德勒显得更加从容。“我从来没看他打的更好过了,”艾伯特说,“澳网后,费德勒已经心无旁骛。”

  在球场上,费德勒是遥远的,不可接触的,非常安全的远离纷扰,这让他能够保持专注。“我是一个很容易情绪化的孩子”,他自己说道。在球场下,和谈话中,他显得非常随意,闲适,狡猾(尤其对待媒体),兴趣广泛,一个幸福的人。他在蒙特利尔自己过得生日,他的妻子和两对双胞胎都没来,但是他自己看了CLODPLAY的演唱会。他非常喜欢这个乐队,以至于第二晚又去看了一遍他们的演唱会。

  “换拍是个艰难的决定”,费德勒说:“这是精神层面的,尤其是当这款球拍给你带来了17个大满贯冠军的情况下。”新款球拍不可避免的会带来一些得失上的转换。用小拍面的球拍时,你会对切削更有感觉;而用更大拍面的球拍时,你会对上旋更有感觉。但总体上看,大拍面能产生更强的爆发力、面积更大的甜区和容错空间。这让一切容易得多——诸如发球、截击、以及对沉重上旋球的处理,以及草地和泥地上球的不规则弹跳都有了更好的适应性。略微增大的拍面容错空间对于一个单手反拍、技术流、需要拍头速度和比赛意志的球员来说特别有帮助。费德勒的对手们这些年来都利用了最新的球拍技术,然而他却有意无意的去回避换拍的问题,但最终还是在2014年初将球拍永久性的换成了大拍面。

  在去年年初费德勒还做出了另外一项改变——将伊万.柳比西奇聘为自己的教练。柳比西奇排名曾经到过世界第三位,充分展现了他的网球天赋,也是费德勒的教练中第一位曾经作为的他对手的人。因此他对费德勒的优势和劣势都有深刻的认识。在执教过米洛斯.拉奥尼奇这位费德勒的“准”对手之后,柳比西奇势必对当今的球员们在面对费德勒时会采取什么样的战术有所了解。另外还有一个潜在的好处——尽管现在还未兑现——就是柳比西奇和德约科维奇是同住在蒙特卡洛的邻居,也许有一天德约科维奇会跟柳比西奇分享一些在对付纳达尔时候的秘诀——这得感谢德约科维奇六年多以来在和纳达尔的交手中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但在柳比西奇证明自身价值之前,在2016年1月份,费德勒却在给双胞胎孩子洗澡时在浴室中滑倒,并接受了半月板手术。(在伤势并未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太急于重返巡回赛,结果在温网半决赛输给拉奥尼奇之后宣布退出了2016赛季剩下的全部职业比赛。在调养自己的膝盖和对新球拍越来越得心应手的同时,他也必然注意到了德约科维奇和穆雷——这项运动中的两位顶尖高手——竞技状态堪忧(只需打败1名前四球员而赢得大满贯的可能性无疑要比打败2名甚至3名前四球员要大得多)。在费德勒职业生涯中的主要对手类型是牛皮糖型、防守型以及防守反击型,这些类型的球员在消耗对手的过程中也在消耗自己。而费德勒流畅的击球方式对身体的消耗要小得多,而且他轻盈的移动步伐让他能远离严重的伤病,至少在场上是这样。

  然而如果没有费德勒自己的永不熄灭的乐观精神的话,这些都将变得毫无意义。国际化的男子职业网坛竞争如此激烈,以至于位于前100名的球员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让费德勒成为常青树而与其他球员区别开来的,是他端正的态度。一盘接一盘,一局接一局,有时甚至是一分接一分,网球比赛中的挫败随处可见——错失破发点和局点、浪费赛点,看到胜利从你手中溜走。从某种程度上讲,你需要站到更高的高度,认识到你的生活比起普通人来说已经相当的出色,而不是坠入黑暗之中。这比看起来要难。麦肯罗没有做到。天赋异禀的尼克.克耶高斯没法在连续两周之内保持这样的状态。这对穆雷来说也是个挑战,最近德约也陷入了这样的困境之中。费德勒不仅有丰富的比赛策略,同时在比赛中也有最佳的心理调适能力。他轻松写意的优雅球风让人们容易忘记他也经历过心碎的失败。

  就像2008年温布顿决赛,费德勒在第四盘抢七中落后,他在紧要关头打出了一个生涯最华丽穿越球但最终还是输掉了比赛。或是连续两年在大满贯比赛中面对德约科维奇手握赛点却输球。其中一场德约科维奇似乎都已经放弃,却打出了一记困兽犹斗的般的正手回球落在线上形成制胜分,从此逆转乾坤。然而更多的挫败却是面对纳达尔,至今在总交手记录上还是14-23落后,更重大的失利则是来自大满贯决赛。在今年澳网决赛之前,纳达尔在两人大满贯决赛中的交手记录中以6-2领先。几乎不会有悬念,费德勒将再次承受失利的痛苦。对他自己而言,从某种程度上说,在2009年澳网决赛中5盘大战输给纳达尔之后,“情绪化的孩子”再次出现,费德勒在颁奖仪式上泪如泉涌:“上帝,这种感觉简直要命”。

  尽管纳达尔一年之内击败过他四次,但费德勒从未对纳达尔心怀怨恨。相反却是喜欢和欣赏纳达尔,并于今年初到马洛卡参加了纳达尔网球学校的揭幕仪式。“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已,你得朝前看”,费德勒对我说。“我不想成为这样的父亲-回到家后孩子们就会问他:‘爸爸你怎么了?’,或者是那样的老公”。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失利就不会构成伤害,当我的一个问题暗示到这一点时,他很快的确认这是“一道伤疤”。“坦白的说,”他说,“的确存在。”

  让费德勒在今年澳网决赛击败纳达尔的原因,从某种匪夷所思的角度看,却是来自于他22年前一个不假思索的决定。当时费德勒13岁,他和他的父母从家里驱车到位于瑞士洛桑郊区埃库布朗的国家网球中心,参加为期三天的精英选拔赛,这是一个青少年网球员的培养项目。比赛在一个快速的室内球场进行,“它被称为超级室内赛”,费德勒告诉我,“(场地)非常快非常滑,在灯光下就像是一个手球场,在这里你没法做出半截击的切削动作”。在有一分上,费德勒反手切削是唯一的选择,但他却决定打出一记反手的上旋球,尽管事实上并未奏效,更别说熟练掌握这项技术了。他想给考官们看看,他说,“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我也能控制这个球,尽管我并不喜欢它”。在这个关键的选拔赛中,费德勒专注于他的手眼协调(打比赛),并最终被纳入到这一培养项目中。

  以他自己的估计,费德勒觉得自己在青少年时期的反手糟透了。达伦.卡希尔——费德勒的教练同时也是澳洲的前职业球员,第一次看到十岁出头的费德勒打球,“你能把一辆卡车从他的反手位开过去”,卡希尔在克里斯·鲍尔所写的个人传记“罗杰.费德勒:最伟大球员”中如此说到。“他在移步到反手位用正手击球的能力非常之强,但如果你把球送到他的反手位的话,你就控制了局面。”据罗德拉沃尔所说,即便在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球员之后,反手位依然是费德勒的弱点所在。“在07-08年,”拉沃尔最近告诉我,“他的反手击球并不太好,并不是脱拍,而是没有真正的把球控制在甜区,但他的武器如此之多,以至于总能摆脱反手位的麻烦。”

  在澳网之前很久,他的教练甚至是他的父亲都已经督促费德勒更多的在反手位击球,“但说着轻巧”,他说,尤其是用一个小拍面球拍且要面对纳达尔的超级上旋球时,“在连续打了5盘球之后,要告诉自己,来,来,继续这样击球,这实在太难了”。

  在一次次的看到他在澳网决赛中用他的黑色哑光球拍在反手位打出制胜分之后,我觉得在过去休战的六个月中反手攻击一定是费德勒重点训练的科目。但费德勒坚称这并不是训练的重点,而且最初的意图是为了打造更低调的反手——巧妙的磕挡式回球,只用很轻的摩擦,将击球点尽可能的提早,这使得他能够比使用切削技术更好的占据优势。这一战术可以用来对付除了发球大炮以外的所有球员。

  费德勒也承认,在2016年的下半年,他近乎奢侈的拥有了连续半年的场上训练时间——这比他在过去十年中的都要多,这使得他的每个技术环节都从中获益。“在我们意识到身体完全充电和高强度的训练取得成效,并且膝盖也完全康复之后,我在迪拜连续训练六个星期,然后在瑞士呆了两周。意义太重大了。”在最初的两周是和两个年轻的美国球员麦肯齐和埃内斯托进行一对一的训练,在接下来的四周里面,他开始逐步过渡,开始时是打一分,逐渐到打一盘,多数时候的训练对象是卢卡斯.普伊——这位年轻的法国球星曾在去年的美网击败纳达尔。

  经过一周的练习,盘数练习的模式采用了费德勒年轻时候和小伙伴们玩的那种——输球的一方总是可以要求把比赛延长,比如把三盘两胜变成五盘三胜,到十一盘六胜,如此类推。最后,练习盘数达到了不可思议的20盘。在这个过程中,费德勒也在评估。他在反手一侧打出了数以千计的击球——他在击球时并不太在意落点。在这种完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他对自己的反手击球越来越感到轻松自如。维兰德怀疑在这个过程中费德勒也在改进自己的击球技术——但他说:“费德勒的反手引拍如此之晚,但挥拍击球速度又如此之快,这太罕见了。”

  因为他总是面对右手持拍的球员且人们对他的关注度和期望值并不算高(17种子嘛),普通观众在澳网决赛之前并未意识到费德勒全新的反手。但专线记者和行家在费德勒一下飞机就已经意识到某种新的东西即将出现。“我看到他进行了很多提早击球点的练习”,吉尔伯特说,“他总是好像要把球打爆一样”。在费德勒经历两场五盘大战淘汰锦织圭和瓦林卡后,纳达尔——他也刚从漫长的自信心危机中恢复——在决赛等着他(德约科维奇早早的输给了伊斯托明,米沙.兹维列夫淘汰了穆雷)。对费德勒的球迷而言,纳达尔的正手让他们经历了比费德勒本人更多的折磨,决赛面对纳达尔看起来像是命运最残酷的戏弄。

  费德勒说在决赛前一天半,他和柳比西奇以及他的另一位长期教练卢瑟谈了太多战略战术,以及纳达尔的状态,这让他脑袋都快爆炸了。“有时候你谈了太多关于这场比赛的东西,涉及太多的细节,变得就像是一场象棋比赛”,他说道。“但我感觉所有我们曾预料过的事情都发生了,”在他进场之前,费德勒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就像若干年前在埃库布朗时候的决定一样:他将尽早的击球,在纳达尔的正手上旋球跳到他肩膀高度之前就击球,如果这导致了失误,那就随他去吧。他不打算让纳达尔掌控比赛。费德勒想出了一种唤起他一直想避免出现的局面的表达方式:“我不想仅仅是为了击球而被人打倒,眼睁睁的看着纳达尔的正手雨点般的朝我飞来。”

  纳达尔和迪米特洛夫的半决赛给费德勒决定采用更加有侵略性的打法提供了灵感并得到强化——迪米特洛夫的击球和费德勒非常相似以至于他的昵称是“小费德勒”。费德勒和他的团队在周五之夜熬夜看完了纳达尔和迪米特洛夫的整场五盘大战。“某种程度上说,这就像是看我自己比赛”,费德勒说。当他看到迪米特洛夫在场上的战术如此奏效,尤其是他的反手,以及他有多接近击败纳达尔时,费德勒完全没有理由认为自己不能比迪米做的更好。

  在被纳达尔的上旋球困扰了十年之后,费德勒已经受够了。当费德勒的球迷看到他强势的反手击球频频打出罕见角度的制胜分时——费德勒在这场比赛中反手打出了14记制胜分——相比之下在2012年半决赛同一块场地的4盘比赛里面费德勒的反手只打出了4记制胜分——当他们看到纳达尔眼神中流露出的惊异之色时,就像是感受到了终于有人站出来修理一个恶棍那样的满足感。对维兰德而言,(费德勒战术)就像是简单的程式化的比赛策略。“在面对顶尖球员时,你不能用你设想的方式打球,”他说到。“你必须用他们不喜欢的方式打球”。

  费德勒对纳达尔的这场胜利,已经超越技术和战术。这也是一次心理上的破冰。尽管费德勒的反手强势,纳达尔还是赢得了第四盘,并且在第五盘中曾经3-1领先。在第五盘中费德勒浪费了一个接一个的破发点,但他从未动摇,也没再丢发球局,这也是为什么吉尔伯特和费德勒曾经的教练保罗.安纳孔认为这是费德勒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五局球(费德勒在1-3落后之后连赢5局逆转)。

  “我将其称之为传奇比赛”,吉尔伯特说道,“如果纳达尔赢得了那场比赛,你就没有理由认为费德勒的职业生涯比纳达尔更加成功。这将导致在大满贯数量上是17:15,并且纳达尔还在决赛对决记录中领先,纳达尔会拿到双圈大满贯。但澳网冠军使得大满贯冠军数量变成18:14,阻止了纳达尔的双圈大满贯,并且现在已经是19:15。那场比赛对罗杰来说意味着太多。”

  就像是对费德勒的胜利感到满足一样,对他勇气的称赞也恰如其分的出现了。“对我来说”,费德勒说,“这就像是一条分界线,赢球或输球,尝试或放弃”。他说当他赢球时,人们认为这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当他输球时,人们也认为理所应当。“因为我并不像其他球员一样出那么多汗,或者想其他球员一样击球时发出吼声,或者在击球时面部扭曲,并且眼神也轻松得多,观众要看出我实际上非常尽力是比较困难的,”费德勒说。“澳洲给了一次展现我战斗意志的机会。”

  这个冠军对于费德勒的意义最好的证明,可能是这让他放松的程度以及自此之后他在场上的表现。费德勒很快就指出他现在已经连续四次击败纳达尔了。“这些时刻都很棒,”他对我说道。

  吉尔伯特在印第安泉和迈阿密都坐在场边观看了费德勒和纳达尔的这两场比赛。在他看来,在这两场比赛中费德勒打出了最好的网球,而且他的新球拍已经让他的整个比赛模式发生改变。升级后的反手让他的回发球更加有力,不再要保护他的反手,使得他的步伐更加高效,更多的呆在原地击球,也使得他有更好的站位来用正手攻击。

  尽管在其他大满贯都有过激动人心的对决,但费德勒和纳达尔还从未在美网交过手。去年的美网决赛阵容——德约科维奇和瓦林卡,都已经因伤退出。人们对费德勒和纳达尔在美网最终交手抱有很高的期望值。上一次对费德勒和纳达尔的对决抱有如此高的期望还是在2008年。当时耐克做的炒作宣传就像是要举办一场重量级的拳击赛,还特地制作了肱二头肌发达的假人,(著名拳击经纪人)唐.金也曾出镜。在蒙特利尔,费德勒对这段回忆报以哈哈大笑,并用他所能做出的最像播音员的嗓音叫到:“大苹果城决斗!”

  但纳达尔在那年美网半决赛中输给了穆雷。由于纳达尔排名世界第一,而费德勒排名世界第三,他们之间可能的遭遇是在半决赛而不是在决赛,这取决于抽签结果。在任何一种情况下,维兰德都认为费德勒已经准备好了。他非常看好费德勒再一次在位于皇后区的法拉盛公园慢速球场突破重围,也确信费德勒终于找到了对付纳达尔的办法,“从战术上看,”维兰德说,“他已经破解了这个难题”。(作者:PETER de JONGE 翻译:夕阳武士 M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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