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码相机和笔记本电脑,传输稿件确实方便。但离开拉萨一到日喀则,我们就遇到了麻烦。日喀则的神湖宾馆房间不能上网,宾馆商务中心虽然有网吧,谁知晚饭后,刚准备好要传的图文,网吧却罢工了。宾馆方面解释说,这是电信局的事,与他们无关。此时街上的网吧也都拉闸了。 转自搜狐 没辙,只好等第二天到定日县再说。 转自搜狐 3日下午17时到了定日,住进“定日宾馆”,一进房间,就更傻了眼,房间里干脆没电话也算了,而全宾馆仅有的一部电话——总台的电话也罢了工。手机则是一过拉孜县就全无信号。队中虽有海视卫星电话,却因缺少一个转接器不能与电脑对接,也无法上网。 转自搜狐 19点多,吃过晚饭,想去县城中心的协格尔邮电局或找个网吧的什么地方发稿。一问当地人,县城有多远?答案竟是:不远,不远,也就七八公里吧。我得天,此时本队的车辆都出动公干了,这里又没有出租车,就算邮电局不下班,走到县城中心也差不多要午夜了。 转自搜狐
|
|
|
|
今天的协格尔电信局:我向这个乐呵呵的青年人打听当年的局长去向。他笑笑表示不知。 (赵牧 摄) |
|
幸好,这个宾馆的女经理央珍乐于助人。她听说我到处找电话,就说你到我家来吧。但她大概想不到我给他找的这个麻烦有多大。 转自搜狐 我问,能上网吗? 转自搜狐 反问我,什么叫上网。 转自搜狐 我不知如何通俗地向她解释,就说只要能打长途也行。 转自搜狐 她说,行。 转自搜狐 于是我立即拎起电脑包,直奔央珍家,拔下她家电话的接线,插进笔记本就开始拔号上网,传稿传图。但那网速实在慢,传了十二张照片和几篇文字稿居然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恼火不说,还让女经理一家人不得休息,十分不安。 转自搜狐 不过,好歹传完了图文回房间翻看15年前的“双跨珠峰日记”,品读了几页过去在定日生活的经历,倒也有些宽慰了,15年后的定日还是有很大变化。 转自搜狐 那是1988年3月2日上午,我带上一篇近千字的手稿和《新体育》记者曹玉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记者王玉泉,去协格尔“邮电局”(那时邮政电信还没分家)传稿。 转自搜狐 得当地人的指点,我们转了几圈找到了当地的邮电局。发现这邮电局不过是一幢很旧的平房中的一间小屋而已。一边敲门,一边从窗外向里张望,发现这个邮电局局长兼发报员还在睡觉。原来当天是正月十五,还没过完年哩。 转自搜狐 局长从里屋爬起来,到前屋开始办公。我把稿件交给他,他很认真地看着,突然指着第一段文字中的“业余”两字,问我怎么读?是什么意思? 转自搜狐 他这一问,问得我很是发呆。“业余”都不知,下面就可以想象了。我想了想,就当机立断,把原稿改成百余字的短信,然后逐字逐句念给他听,当确认他没有不认识的字之后,就填单签字准备发出。 转自搜狐 接着算帐,又让我长了见识:一个字一角五。 转自搜狐 我对局长说,在北京发电报都是一个字三分钱,这里为什么要一角五? 转自搜狐 他向我们解释说,我们这里的电报,先要传到日喀则,再由日喀则传到拉萨,然后再由拉萨传到北京。所以要加倍收钱。 转自搜狐 1988年,来自八家不同单位的中国记者在珠峰发稿时,用的也是电报技术,就是一百多年前发明的莫尔斯码技术,只不过我们使用时,不需要译成密码,而是直接呼叫而已。 转自搜狐 有点年纪,看过一些老电影的人或许还有印象,电影画面中,有两个人的镜头被切换过来,切换过去,手中都拿着一个很土的麦克风,一个在这边急吼吼地喊着:“地瓜地瓜,我是土豆,听到了没了”;另一个则回应:“我是地瓜,土豆请讲”。 转自搜狐 在海拔5000米的大本营,要把话吼清楚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当年这苦差事,当仁不让地都落在了接受过广播学院吼叫训练的曹遇春(1992年因白血病病故)和王玉泉两位老弟的身上。 转自搜狐 但即使是这样,北京业余无线电台的录音机质量(各单位自取录音带,然后回家整理)还是让我们出了无数的洋相:听不清怎么办?瞎蒙吧! 转自搜狐 错误百出,是自然的,更可笑的是,后方整理磁带的编辑,还把我“瞎蒙”进海拔6500米中国队员的同一个睡袋里去了。“可怜的土豆,可怜的地瓜”。 转自搜狐 那时,同在山上采访的日本记者已经使用了海视卫星技术。我们整整差了一百年。 转自搜狐 仅仅15年,我们的通讯手段已经赶了上来,想到这也应该满足了。 转自搜狐 赵牧 2003年4月5日写于西藏定日县宾馆 转自搜狐 转自搜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