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专栏作家卓越兄 有个人贪得无厌,突起贼心。一日,他偷了邻家老汉的鸭子,宰杀后饱餐一顿。可到了夜里,偷鸭者突感浑身刺痒。天亮后一看:天啊,他浑身长满细茸茸鸭绒毛,碰一下就痛。大夫判此无药可医,偷鸭者惶恐不安。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献策:“你的怪病是老天爷对你的偷盗行为的惩罚。你必须挨鸭主的一顿咒骂,鸭毛才会脱落!”但是邻家老汉平时宽宏大量,家里丢了东西,总是无动于衷,从不“怒”形于色, 不会骂人。偷鸭者想“脱毛”,碍于颜面,不敢承认,于是诡诈地说:“某人偷了你家的鸭子,他非常害怕人家咒骂他,你不如臭骂他一顿,警告他今后不要再犯了!”老汉听了后笑道: “谁有闲班功夫去骂坏人?!” 偷鸭者无奈之下,只好供出偷鸭实情。老汉听了后,满足他的心愿。于是,偷鸭者脱了毛,恢复成常人…… 这是〈聊斋志异〉中的〈骂鸭〉。蒲松龄想必只知道世上有偷鸡摸狗、男欢女盗、贪官污吏,不知道如今还有收黑钱吹黑哨的。否则,他一定会加上一段〈骂哨〉篇。但是,老蒲死而无憾,因为足协掌门人今天替他补上这一篇。 龚建平窃取足协的信任,大行偷鸡摸狗的勾当,得了报应。但他不长鸡毛不长狗毛,上周六,阎头在深圳大骂龚建平成了“脓包”。龚建平案“是坏事也是件好事,对中国足球的这些不正之风,我们早就作好了思想准备。”凡是都有量变到质变的过程,龚建平身上的疥疮一天天化为脓包,正因为足协平时如鸭主一般的“仁慈”与“宽宏大量”。明知小疥疮的病因,明知一骂就消,可谁都无动于衷。足协“有所准备”,却给疥疮长成脓包提供了机会。 “如果一些裁判不利欲熏心,俱乐部不向他们送钱,这些裁判应该是可以顶住诱惑。”听了阎头的这段话中,叫人很迷惑:阎头今日大骂“脓包”,是不是也想效仿鸭主,来一次彻底的行善——去掉偷鸭者身上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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