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敦煌这个城市,大家都倍觉失望。回来跟团里的人发牢骚,团里的人回答说,敦煌的命在莫高窟。
要谈敦煌,离不开莫高窟。
而要谈莫高窟,就离不开敦煌研究院,离不开敦煌研究院的院长樊锦诗。
12日晚,考察团在敦煌研究院吃了一顿自助餐,而后,来到莫高窟的大门前,樊锦诗院长有话要说。
夜晚的莫高窟,在灯光的映照下,有着一种神秘的美感。
也有点冷。
在三危山与鸣沙山的交界处,有一道幽谷。这道幽谷在敦煌研究院几十年的辛勤培育下,已是树木葱茏。在莫高窟正门
“石室宝藏”的大牌楼下,敦煌研究院院长樊锦诗代表老一代的西部创业人与年轻的一代大学生在这里对话。
整个对话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这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个头不高、衣着朴素、说话谦虚、嗓门不高的老太太。她从自己大学时代谈起,娓娓道来自己如何来敦煌莫高窟的,如何在这里坚持了40年,将自己一生的热爱献给了莫高窟。
可以这么说,敦煌是她40年心血的全部。她爱护莫高窟就如同一位母亲爱自己的孩子。
正式因为她们这一代人的保护和开发,敦煌的文物保护、敦煌学的研究都站在了世界的前列。在学术上,她与其前辈第一任研究所所长常书鸿、第二任院长段文杰也许无法相比,但也有几百万字的学术研究论文出自这位柔弱的女性笔下;在莫高窟的管理上,她引进了科学管理的概念,为敦煌这个艺术宝库的保护和建设建立了一整套的遗址管理制度,有效地阻止了人为因素对石窟的破坏。学术大师季羡林在2000年敦煌百年庆典上称赞樊锦诗时,用了“功德无量”这个词来形容樊锦诗对敦煌文物所做出的杰出贡献。
40年扎根大西北这个贫穷荒凉的小山沟,在当今的许多人看来,无异于天方夜谈。而这个神话,就在樊锦诗院长身上复活了。
1963年,樊锦诗从北大考古系毕业,分配到敦煌。那时,生活条件之艰苦,远非今天的游客所能体会。
这一扎,就是40年。据了解,她的工作档案中,关于工作单位变更这一行,至今仍然只是短短的一行字:“任职单位:敦煌研究院”。这40年中,虽然她也曾有许多次想离开敦煌,但却因为“洞窟的魔力”,迟迟没有走成。还有一个因素,是因为她个人喜欢图个清净,而当时的莫高窟,地处偏僻,比较适合她这样的女性。后来,她干脆将在武汉的丈夫也调到了敦煌,好让自己全心全意为敦煌服务。
为此,她的家庭及其子女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但她表示:“从来没有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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