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龚晓跃
在正式展开本文之前,先讲两段古。
第一段古说的是十七世纪的历史学家罗利。某年某月某日这位仁兄不幸被打成死囚。在大牢里,罗利开始着手写作一部构思已久的世界史,他希望能在死前完成这一工作。但一个意外改变了一切。一天,罗利无意中看到了两个狱卒吵架的全过程。正好一位来狱中看他的朋友,也从头到尾目睹了这场狱卒的纠纷。见到罗利后,朋友向他叙述自己见到的事。罗利惊讶地发现两人观察的结果大相径庭,这一发现令他沮丧不已:亲眼看到的事,两人叙述尚且如此不同,那些千百年前的事,又如何说得清楚呢?这使他对历史丧失了信心,连已经写成的部分也想付之一炬。
第二段古说的是将在这本杂志的后半部分出现的山本耀司。时尚界的“哲学之父”山本耀司在谈及他以高时装大师身份介入著名运动品牌adidas的设计一事时表示:“我希望与那些丑陋的、只注重技术的运动鞋作战,全世界的年轻人都在穿运动鞋,我无法忽视他们对于美的需求。”山本耀司这席话给了传统的体育用品生产商当头一棒,事实上,当法国世界杯时装秀宁可以日趋式微的YSL领头主打,也决不给adidas或Nike任何机会时,“那些丑陋的、只注重技术的运动鞋”就已经危机四伏。
我个人认为,罗利的苦恼和沮丧可以在山本耀司那儿找到出路。历史是无法复述的,是故一千个人眼中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历史是可以创造的,是故山本耀司一定要向传统开火,向传统开火就是山本耀司的哈姆雷特,山本耀司比罗利主动得多。
《ARENA·竞赛画报》当然也有自己的哈姆雷特。大约是一年前,有位朋友对我抱怨说,市面上找不到适合他这个阶层人士阅读的体育杂志。一个月前我给这位朋友看了《ARENA·竞赛画报》的试刊。我告诉他,这本杂志一定会坚持把自己所发现的哈姆雷特带给大家,她决不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鹦鹉学舌,她是有着自己的智慧的,她将向读者呈现自己的智慧、自己的眼光、自己的话语、自己的不安。
她传递着一种生活态度,这种生活态度就是她的哈姆雷特,我们可以这样描述她:
有点像法国《巴黎竞赛》,但不是《巴黎竞赛》。
有点像美国《体育画报》,但不是《体育画报》。
《ARENA·竞赛画报》就是《ARENA·竞赛画报》。她有点儿性感,所以她好看;她有点儿力量,所以她健康;她有点儿耆华,所以她进步。她的轻逸是卡尔维诺般的;她的华美是香奈尔5号般的;她的灿烂是《我的太阳》般的。
我们在制造这样一个产品,我们为此投入了感情,事实上,我们正在创造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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