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行进在欧洲原野,窗外满目葱茏,郁郁苍苍,天蓝的透彻;云白的晶莹,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阳光灿烂,似乎关照着久违的朋友,热烈,但不灼人。
在欧洲,感受最多的是足球,人们在餐桌上议论足球;下班后观赏足球;假日里,家长和孩子的共同游戏是足球,Football是人们的共同语言。
在欧洲,足球是荣誉和尊严的象征——可以被打倒,但不能被打败;可以输掉比赛,但不能输掉斗志;可以忍受屈辱,但不能失去尊严。
在比利时,我随根特俱乐部总经理米歇尔去客场看今年比甲最后一轮比赛。对手是根克队。我问米歇尔,胜算几成。米歇尔狡黠地眨一下眼睛:“够呛,我最好的后卫(注:托马斯,现效力于申花)被人‘拐卖’了,至今下落不明,你帮我找回来,或许我们能赢。”
果然,在全场球迷震耳欲聋的助威声中,根特队在领先一球的情况下,最终以1比2落败。赛后,米歇尔笑容可掬地邀请我们出席根克俱乐部主席招待的晚宴。此刻,背景音乐轻松、舒缓,人们轻声细语,彬彬有礼,气氛融洽,祥和。全然没了球场上的疯狂和张扬。
在欧洲,我们曾先后考察了皇马,阿贾克斯,费耶诺德,利物浦,曼城等俱乐部。在陈列室里,摆设着俱乐部成立后所有的奖杯和历史照片,这让我们感受了职业俱乐部沉甸甸的历史和文化的积淀,荣誉和尊严,对于一支球队,一个俱乐部乃至一个城市,一个国家,是何等的重要!
欧洲的足球环境,充分体现了欧洲文艺复兴以来的人文主义精神,为俱乐部的经营,创造了高度市场化的条件。
在欧洲感受足球,就像感受阳光和空气,无所不在;有之,你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而一但失去,你竟无法生存。
2003年6月5日于布鲁塞尔经鹿特丹途中
(原载申花《蓝豹》队刊2003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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