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的职业生涯中再也不会得这么严重的病了。输给荷兰队的当天晚上,半夜我被下颚的阵痛惊醒,第二天一起床照镜子发现脸的左侧变得肿大,我心里暗暗地明白,“出问题了”。 脸肿得通红 第三天我的脸右侧也肿起来,整个脸肿得通红,弄得我连镜子都不敢照了。由于刘亚男受伤,副攻位置一直就由我打首发,而我居然又遭遇这等怪病,真的是急死人了!随后当地一家大医院的日本医生开出的诊断报告说我得了淋巴炎和下颚腺炎。医生惊讶我居然能忍那么久,而且告诉我情况已经比较严重,劝我最好不要再上场比赛了。但中国女排2000年奥运会的席位怎么办?关键时刻我不能袖手旁观。因此,我还是坚持去训练,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没想到可怕的事情很快发生了,我开始发高烧。 救心丸救命 在对克罗地亚比赛前1小时的训练中,一个扣球后我突然就觉得胸闷气紧,然后就有些头晕目眩。后来,队友告诉我,我脸色发青,嘴皮发紫,把她们都给吓住了。老队医还是很有经验,给我拿来“救心丸”。服药后难受的感觉立即得到遏制,而经过教练的允许我又投入到赛前训练中。这样,靠着消炎药,一脸浮肿的我还是打完了后面的比赛,与队友们一起把悉尼奥运会的入场券拿到了手里。虽然后来脸部突发性的红肿基本上消失,但这个病一直伴随我。直到2000年10月5日我回到成都,俱乐部找来中医帮我彻底调理好了病,他诊断出的发病原因是:压力太大导致免疫力低下。 2001年4月~11月,我在国家队参加集训,全队上下都弥漫着想要重新奋起的一种气氛,而国家队的训练气氛也达到了一个高潮。在这种情况下,谁要是在训练中偷懒,面临的肯定是被国家队抛弃,我当然也不能落下。在负重练习中,我开始偷偷地尝试130公斤的重量,谁知道这一尝试竟给自己增添了职业生涯以来最大的伤势。当我扛着杠铃起身做了一次后,第二次再也起不来了,在教练的帮助下才将130公斤重的杠铃卸下来。当时我的腰就开始隐隐地酸痛,但我并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坐飞机坐得哭” 2001年11月,女排大冠军杯开打,在激烈的比赛中我的腰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等到我回到俱乐部开始参加联赛时,腰伤终于开始发作。那时腰部和整个下肢完全处于麻木的状态。有时当我弯下腰系鞋带,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腿和脚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了。而当时最头疼的事情是坐飞机,“坐飞机坐得哭”的感觉恐怕只有我这样有腰伤的人才会体会得到。靠着止痛药我坚持完第一阶段的联赛,而长期服用止痛药又让我出现厌食症状,因为止痛药会导致胃出血。 腰伤成定时炸弹 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的间歇期,我到医院照片,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我的腰椎间盘三段突出、一段滑落,而且椎盘有骨裂,这么严重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而医生也明确无误地告诉我要么在家静养,要么做手术恢复半年。但我只有继续坚持下去,除非确实无法坚持。我的腰伤就像一枚定时炸弹,情况稳定的时候没有什么大碍,而情况恶化就会让我无法比赛。 在新一届国家队中,李萍、赵蕊蕊等是最喜欢与我开玩笑的人。她们常常用双手垒起来比喻我的腰伤。李萍会大声地吆喝着:“快来看,陈静腰伤大展示。”然后几双手捏成拳头后垒在一起比作腰椎间盘。李萍的两个拳头加上赵蕊蕊的一个拳头一下子歪出去就是“三段腰椎间盘突出”,紧接着赵蕊蕊的另一个拳头离开就是“一段腰椎间盘脱落”,然后最下面的两只手摊开,李萍朝着我笑:“这就是椎盘骨裂。”玩笑把我逗得直不起腰,但我还需要更加呵护好自己的这个“要命部位”。(本报记者王楠) 转自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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