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尼科娃，一个失败的网球运动员，一个成功的以网球谋生的女人。有些人在喊叫着要“遗忘”这个“伪网球手”，更多的人却在时刻“传阅”着这个女人的美丽和一切。据说她将在年底或者明年初宣布正式退出网坛，但在西班牙著名经纪人华金的办公室，库娃一再强调，“离开网球，我会更痛”。也许是因为她非常清楚地知道库娃之所以是库娃的缘由，把她的一句话反过来说就是：如果我不是一名网球运动员，那我就什么也不是。

　　没有人会质疑“圣诞老人”的原色，今天的孩子们只接受红袍白须，而事实上，这是可口可乐的世纪之作，硬是将青色和雪色老人留给了记忆。没有人会怀疑库娃的魅力，在一个驰骋着威廉姐妹的阵营里，两手空空的库娃从来都不缺乏商业号召力，谁能够相信在格拉芙时代会存在一个雷同？

　　不同的是“红衣圣诞老人”已经被大众接受，毕竟可口可乐不再代表奢华。而库娃却在展示着与所有高贵关联的产物，于是有人沉湎于库娃的美，有人则在美中“泼墨”。眼里看到美的人，将库娃变为油画、版画、雕塑，苦苦冥思和试笔她的体态；“泼墨”的人则竭力想把她排除在网球之外。但，谁能说她就不是“网球运动员”？

　　还是有更多的人都想近距离地审视她，因为，传言中即将离库娃而去的情人、拉丁歌王恩里克这样唱道：“浮华里，你的眼中闪出热力，刺得我羞涩无际。回眸间，我猛然看到你的眼角，残留着一丝清纯和忧患。”12月中旬，当库娃途径马德里，在著名的哈维尔发型中心结束美容之后，我们走近了库娃，而且恍惚幸运地发现为什么恩里克创作和演唱的歌碟会超越他的父亲，世界销量排行第二——恩里克曾经说过库娃对于他是一种灵感、一种启示和一片疑惑。不过，库娃对我们的回答不是这样的。

　　我不能接受远离网球

　　我们的第一个问题再简单不过，谁是库娃或者说库娃是谁？“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名网球运动员，”库娃的回答是意料中的，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的失望，继续补充道：“我是俄罗斯人，我喜欢体育，小时候，我练过田径，后来我觉得离不开网球。”库娃说话很慢，她的英语很美国，她告诉我们喜欢网球最早的缘由是网球的服装很“酷”，却忽略了打网球的付出和成功的几率。

　　库娃承认她的网球生涯不尽如人意，主要原因是速度和力量不够。但她想说的是，她热爱网球正是因为其速度所在。不仅仅是为了躲避记者，库娃都习惯了180公里的时速，不仅仅是为了守住或是逃避爱情，四次正式情感的追逐里，库娃对于速度的把握比网球要快。当我们将话题转向恩里克时，所有的速度都被一种重负削减了，库娃不在乎的微笑里透着在乎：“我和恩里克都在拼命工作，都有各自的事业，分分离离是很正常的。我很喜欢他最新的英文专辑，他也很支持我最后的冲击，我们彼此尊重。你们的朋友华金是他的经纪人，也是他爸爸原来的经纪人，他最清楚我对于恩里克的感情。不管怎么样，恩里克都是一名让我骄傲的创作歌手。”

　　库娃的笑很甜，这是欧米茄手表南欧首席代表洛佩斯的评价，但此刻，我们却看到了库娃的苦涩，“我多次受伤，也许是更早的时候没有在意，或者条件有限，我经常会感到疼痛，有的时候很疼，但是，我始终不愿意放弃。在美国，一名著名的医生朋友警告我不要继续网球事业，我小的时候就不听劝而放弃了一些其他的机会，现在更不会听进去了，离开网球，我会更疼。”库娃有些下意识地按了一下腰间，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原有的特色笑容。

　　采访中，库娃不时看着她手腕上的表，她和美国超级模特辛迪·克劳馥都是欧米茄的形象大使。很多人都在指责库娃对于草地的商业污染，库娃解释说：“我喜欢面对镜头，不过我的条件是以一名网球运动员的名义。如果一个赛事的出场费是10万（美元），同期又有一份50万的广告合同，我会选择出赛。我能够接受失败，但不能接受远离网球场。”

　　库娃不否认，“美”延续了她的网球生命，很多人购买门票就是为了看到美和网球的结合。不过，库娃很清醒，她说：“我已经说过一万遍了，世界上有成千上万个女孩子比我漂亮，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如何美貌，倒是希望世界上所有漂亮的女孩都打网球，她们一定会让别人感到更加迷人的美丽。”

　　喜欢皇马，不爱足球

　　不少人都觉得敬慕难以产生在体育跨项目中，作为平常只报道足球的记者，我们尝试着将库娃带入世界第一运动。由于家庭纠纷，库娃只见过自己的“准公公”世界情歌大王胡里奥一次，她对这位前皇家马德里门将的传奇生涯充满敬意，她说：“我经常听身边的人讲皇马，而且桑切斯（西班牙前女网巨星，库娃在网球界唯一的密友）也常常对我夸耀这支神奇的球队，所以我有所留意，我觉得他们踢球很美，不过，我还是不怎么喜欢足球。”

　　库娃很小心，处在“漩涡”中的她绝对拒绝评论小贝、辣妹和罗尼，她说：“我只是知道这些明星，彼此并不认识，有一天，如果阿迪达斯需要我们在一起拍摄广告，我会非常愿意，因为他们是一流的明星。”

　　在迈阿密，库娃不仅仅流连在恩里克的超级庄园中，也没有沉湎于自己在海边的别墅，即使并不热衷足球，库娃也会清楚地记得效力西甲的同胞莫斯托沃伊和卡尔平，俄罗斯的本色对于她来说从来就没有低于任何其他色调，“我不会忘记我的启蒙，我个性的来源，世界给了我荣誉和财富，祖国给了我赢得这一切的意志。”

　　赞美和讥讽库娃都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在短时间的接触里发觉，真正透视这位今日网球世界中的“奇观”相当艰难，库娃不是一位回避缺陷的人，作为一名网球选手，她是一名既成功又失败的人，库娃的聪颖是用成功覆盖了失败，用失败博取成功。在一系列超级商业广告的前面，在屏幕之外，我们看到了远离美利坚而更加贴近俄罗斯的纯朴。所有的同行都知道库娃是一名难以捕捉的人，而且即使捕捉到也难以捉摸，因为她是一个时代或时段的宠物、另类，她的设计师将此归功于库娃的“真”。比起那些多次整容，用假肌肉微笑的明星来说，库娃带着令人信服的原味。

　　图注：在西班牙前女网明星桑切斯的撮合下，在著名经纪人华金的办公室里，本报记者和《马卡》报记者以一种闲聊的方式采访了库尔尼科娃。在这样的环境中，库尔尼科娃流露出一种原味的纯朴，但更多的还是捉摸不透。采访结束时候，库娃看到了我手中的《全体育》，封面是姚明，库娃称她知道这名中国篮球明星，遗憾的是该期杂志没有为她介绍中国女子网球。文－记者 滨岩 图－《马卡》报专供

　　滨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