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港到广州。前天晚上，有一部手机，始终在发射电波。
这是中科之战前的一个细节。吴金贵和哈恩两个手机尾号同为“8”的“德式男人”，交流科威特队最后一场热身赛的情况。
与其说，这是一场情报战，不如说，这是一场心理战。不管传言中，为科威特队拍摄中国队热身赛的球探，是神秘的“英国光头”，或是“广州土著”，中国队的备战情况，已完全暴露于对手眼皮底下。反过来，也是一样。
1981年，中国队在一场“脱开金锁走蛟龙”式的酣畅淋漓的比赛之中，3比0大胜科威特队。那一天，球迷中有人喊出了“振兴中华”的口号，为几十天后的“女排精神”，做了一个铺垫。
23年后，中科之间又一次的狭路相逢，历史会不会重演？用另外一种方式，来问同样一个问题——历史会不会被颠覆？
“打不赢科威特，你还混什么？”这句预测中科之战的“粗糙表达”，是昨天晚上一名国脚的“脱口而出”。事实上，以中国队的实力而言，所有的国足成员，在回答这个问题时，都不用经过复杂的思维系统。
这是直觉，而不是感觉。中国足球发展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跟着感觉走”。
我宁愿相信，吴金贵前往香港“探兵”，这只是一种“心理按摩”。哈恩早已在“东方思维”的指挥下，完全“汉化”。他目前所想的，是在中科之战前，将大量繁复性的工作，“简单重复”一遍。
“我们尽力了。”这是一句无论输赢之后都能说，而且都能说得很精彩的话。
而近几天，科威特人却用“溜达”和“消化”的方式，在香港尖沙嘴“自助游”。主帅卡佩吉亚尼回忆的，是“国足1996”，是“米卢2002”，他不愿意提及“科威特2004”。他不太关心技术人员每天上网搜集的国足备战资料，他宣称，自己最为关心的，是几个月后的亚洲杯。
不排除我们遇到了一个“老奸巨滑”的对手，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对手已经彻底放松，但还没有放弃。如此背景下，孙继海踢左前卫还是右前卫，可能只是“庸人自扰”；两部手机连接港粤、贯穿中科的电波交流，也可能是一种“心理安慰”。
每一个问题，都会退回到根本，退回到“原始状态”。“打不赢科威特，你还混什么？”
本报记者晏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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