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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智强:另类足球圈之九--教练也是“苦命孩”
SPORTS.SOHU.COM  2004年4月27日12:17  搜狐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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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狐体育讯 “现在当教练真难,许多人只知道教练很风光,或者经常下课之类,其实并非如此,非常境况惨。”一位“老江湖”教头已经多次与笔者探讨过这样的话题。事实上,几乎所有中国教练都同意这样的说法,作为俱乐部的打工仔之一,从风险上说比队员要大出很多,但目前谁也别想改变这个事实。目前真正捆扰主教练的有四大问题,即如何“上课”,如何顺应“传统”,如何化解成绩的压力,如何搞好人际关系。

  (一)如何“上课”

  有下课必有“上课”,可是“上课”不易这是中国教练共同的苦衷,你可以说卖方市场就这样,你可以说工资高风险大,你可以说老板求贤若渴,不过这些都是表面文章,至少是“圈外语言”。真实的情况是,像大戚那样被多家俱乐部看好的教练少得可怜,大多数教练或拖人美言,或直述衷肠,或苦苦哀求。一位足协原高官曾对笔者:“我看了十年联赛都没懂,老板需要什么样的主教练。”当然大部分球迷也不明白。有的球队根基不牢却拿了前几名,主教练还要被炒;有的球队萨基、卡佩罗来了也没办法,却不能给主帅一点磨合时间;有的老板几轮比赛过后就要拿年初杜撰出来的所谓目标考核教练;手段之多令人扼腕。真是落入了“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甚至行也不行”的框框。

  实话说,中国足协对球员转会的办法搞得很细,却仍然搞出了不少“申冤死鬼”,可主教练受冤谁人评说?至少到现在,足协对俱乐部主教练的任免缺乏一个操作规程,只有一个“上岗证”恐怕太空泛了一些,尤其是主教练正当权益的保护问题,是足协不敢多问的,因为老板是任何人不敢开罪的,原因大家心理都明白。的确,企业投资足球使足球事业得以迅猛发展,这算经济基础吧。投了资的老板喜欢足球,但未必懂足球,个人的好恶和所谓成绩的好坏以及很多不可预见的因素,成了主教练更迭的主要“理论根据”。

  其实,足协应当有一个明确的保护教练员的条例才对,不仅要务虚,更要务实。这不难理解,搞经济、搞企业还要有一个原则呢,搞足球当然概不能外。

  职业联赛轰轰烈烈,这是表面文章,细心的人会发现,主教练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名气是一方面,做人是一方面,成绩是一方面。许多干过主教练的人心中有数,对个别老板的霸道与无知却也敢怒而不敢言。有的老板中场休息跑道休息室大喊大叫,指挥作战,玩空头支票,平时又与几个球星吃吃喝喝,论上哥们,这叫教练怎么管理?会给自己造势的主儿还好,老实嘴拙的还怎么干?

  如此这般,主教练成了一个特殊的“部落”,他们已非常人。有的敢立任何军令状,颇为自信,无非想延长执教时间;有的精于为官之道,含而不露,大有“官迷”的味道;有的什么时候都不说自己不行,拿比赛当赌注;有的懂得把权利用足,任期内不废他几个不听话的誓不罢休;有的善于与媒体打交道,以加重自己的吨位;有的为人老道,左右逢源,执教水平却又显得平平淡淡;有的主动承担与自己关系不大的所谓责任,却又坚持说队员没有贯彻教练的意图,其实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有的善于封杀球星,生怕功高震主,所谓“强将手下是弱兵”;有的希望队员上场是精灵,下场是绵羊,所谓弱将手下怕“强兵”,生怕队员搅局。凡此种种,不一累赘叙述。

  (二)如何面对“传统”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名主教练初到新位,首先面临的就是如何面对“传统”的问题,换句话说就是必须适应传统。任何一个大腕教练,也不会像一名拳击手那样开锣即开打,他必须深入的真正的观察这个球队的传统,其中包括人际方面,也还有阵型方面的,更包括训练方面的许多细节。这条规律是否能够运用娴熟,几乎可以认定他的教练生涯的长短。当然上台伊始的“态度”似乎泾渭分明,或先沿袭旧制,然后寻机注入自己的思路;或者上来即“有计划”的大刀阔斧,其实变化并不多,然后才慢慢改变“传统”。

  科萨算个人物吧?面对“冠军的传统”,他选择了沿袭旧制,或许他知道,任何一位教练当权,都有很大几率率队获得冠军,因为另一个可怕的传统就是“球员也是这样认为的”。看他上任当初的主力阵容,几乎球迷都能排出。有人说,科萨到现在仍然没有给大连队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就是说,他仍然在享用大连队的“传统”。

  徐根宝算是另类教练,他每次到一支新球队,总要推行貌似惊人的改变,或许他真正掌握了驾御老板的钥匙,因为每个老板请教练来都希望他能够率领球队取得真正的进步。有人说,根宝是个“政治家”,这话说得不错,但是在轰轰烈烈的改革风声下,根宝其实是非常谨慎的,因为即使作为中国的大牌教练,他仍有对改变传统的畏惧心理。作为与根宝相识的笔者,深深地了解他这一特点。

  有人说,外教总是喜欢先沿袭旧制,然后寻机注入自己的思路,其实不准确。远的不说,当年青岛的李章洙、国安的彼德与根宝殊途同归。青岛队主力阵容几乎换了一半,国安队换人也不少,保留下来的人更多地换了位置。处理好了与传统的关系,不仅能够站稳脚跟,也有利于稳定,但有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得到俱乐部的充分信任,其实像彼德那样一上任就将442改为352的教练很少。在表明非常自信之外,风险也伴随其中。

  (三)如何化解成绩的压力

  现在许多人认为,成绩的压力是教练饭碗不保的最大因素,其实那是圈外话。成绩的要求是俱乐部请教练的初衷和期盼的结果,但决不是过程。足球之所以被球迷喜爱,最关键的是11人的运动远比1人或2人参与的运动的变化多,成绩只是球队的表象而已,成绩的压力只是俱乐部对他们不满意的教练最直接的“罪证”罢了。

  当年塔瓦雷斯与俱乐部闹僵,有人判断之所以他脾气见长,主要原因是球队成绩还可以,但塔瓦雷斯的命不硬,往往最终黯然下课。另一家俱乐部也对主教练心存不满,之所以迟迟没有采取行动是因为这名教练与市领导关系不错,“让俱乐部买单,那是瞧得起你”。可没多久,那位市领导退居二线,主教练非常明戏,立即要求辞职。谁能说这是成绩的压力?还有一位现在仍在台上的教练,连输几场也没见被解职,为什么?老实!这也是理由?废话!不要以为搞俱乐部的都是想赚钱,赚钱的路数多了,何必和“假球黑哨”动气,不知道吧,“捏着人命也是一种快乐”。还是那句老话对,“工夫在诗外”。

  (四)如何搞好人际关系

  搞好人际关系也是教练的必修课。你搞不好各方面的关系,或被老板炒鱿鱼,或被队员发动“起义”被迫下台,或被“影子教练”搞臭,或被队员出工不出力搞死。所以凡是聪明的教练,总要利用各种人际关系,或与球星拉拉扯扯,或与老板吃吃喝喝,或与球员认个干亲,或与通过第三者疏通关系,或拿足协的半熟脸说事。哎,教练也难呐不是?

  大牌球员是教练的“小命根”。都说霍顿绅士,当年他对四川队的“四大天王”怎么礼贤下士,外人当然不知。“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后来说是知道绿城不打假才去的,绿城也说“佩服霍顿的为人”,连他自己的球队都读不懂的主儿,其实什么也谈不上。就像两个大龄青年终于成亲了一样,“为了你,我才等这么多年”,谁信啊,凑合着过日子才是第一位的。

  主教练的风险大,这是人所共知的,其实不过是老板手中的“玩物”而已,上课的结果是一种选择而已,与成绩的好坏没什么关系?有,但实话说关系不是太大。不懂球的主儿要么看准了一个懂球的,就像当年红塔抱住大戚一样,李章洙当年在重庆也是如此情况;要么经常换人,希望出现“救世主”。如今的联赛是市场化了的,所以充斥着非常多的另类因素,这是不争的事实。(搜狐体育专栏作家夏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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