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7年,满头卷毛、一脸倦容的麦哲伦与他的船队在太平洋东南角触礁,那时候他还没有成为真正的领袖,但他挺身而出,成功地说服了企图叛变的三只船沿着既定的目的地航线进发,然后,这个没落骑士的后代,完成了迄今为止人类最朴素也是最伟大的发现——“地球是圆的”。
1505年,里斯本街巷颇为著名的帅哥麦哲伦是一个长相不错的混混,但有一天他对他的情人迪安娜说:我要去远航!500年后,在他的故乡,又一个伟大的航海时代带着瑰丽斑驳的色彩降临了。
一个混混也能成为伟人,这是历史!
我的观点——2004欧洲,又一个“大航海时代”降临了,是因为本届欧洲杯,将是一个充满叵测异数,充满血腥颠覆的时代,由祖籍东非的亨利向祖籍北非的齐达内发起冲击的时代,一个苏里南后裔克鲁伊维特挑起事端的时代,或者一个由欧共体三流小国拉脱维亚向传统天主教国颠覆主权的时代。
人是构成时代的锐利杀器,看江山辈有才俊出,长江后浪推前浪!
著名的圣母显灵——圣母曾三次显灵在葡萄牙的大教堂。1914年,她老人家说:“第一次世纪大战将要爆发!”然后普鲁士人跳离欧洲;1937年,她老人家又说:“第二次世界大战将要爆发。”然后希特勒差点改写世界版图。葡萄牙人保证:圣母显灵时向三个牧童说的第三个预言,将不会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但我相信,第12届欧洲杯将是足球史上的第三次世界大战。
这不是一次精妙绝伦的欧洲杯,1984年普拉蒂尼启蒙了我心,如果说1988年“三剑客”形成了我们视网膜的动感冲击,如果说1992年丹麦海盗进行了政治格局的颠覆,如果说1976年德国人淳淳教导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如果说2000年法国人的黄金时刻的黄金进球告诉了我们什么是最完整的足球——那么,2004年一切没有定数,一切需要裁决,一切需要打倒重来,甚至需要像中国麻将的“推倒和”一样打家劫舍,见神杀神。
“70年代,德国人夺取了欧洲杯冠军,因为两年后他们将以东道主身份主办世界杯,如果真有轮回,假如德国人真想在2006年取得成功,就应该在本届欧洲杯上取得冠军”。
——在我看来,这是扯淡。昨天凌晨德国人的惨败表明了德国夺冠是2004最大的谬传——因为本届世界杯将是技术的胜利,比4年前更极致一步,只有纯粹的心无旁骛的技术球队才能站在“光明球场”之巅!
几支豪门球队,几支草根阶层并存打倒皇族的球队——将在本次大赛进行颠覆与反颠覆的斗争。
北大西洋的海滨一年有三种颜色,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一共有三种阶级——这是普京说的。本届欧洲杯似乎没有2000年时那样青春逼人的朝气,也没有1996年那种金戈铁马的杀气,甚至没有1992年丹麦人那种爱谁谁的流氓气——但它有一种威严之气,一种足球世界必须裁决的权力。
亨利还没有成为真正的王者,卡萨诺还没有修成正果,甚至卡恩也在休掉情人后承诺自己绝不脱手——不像四年前,一切皆已注定,一切尽在掌握,法国人凭幸运金球夺取冠军让人不服气,但尽在情理。这一年,你很难为这16路张牙舞爪的诸侯定一个位。普京的无奈重在一统,连拉脱维亚也能在圆桌盛宴上分一杯羹,即使教皇保罗也无法裁决一个欧洲的秩序。
还权力给平民,在麦哲伦这个高唱“东风破”一路东进的浪荡子500年纪念日里,我们看到又一段地球的历史在诞生。
在欧洲最绚丽的地方,为什么不开始干一场呢?正如普京针对欧洲新版图说的那样,让我们裁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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