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难以揭开的谜底越令人着迷,这似乎是人类的天性。
越接近目标就越不肯放弃,这也是人类的普遍性格。
越离奇的结局越具有戏剧性,这更是我们的偏爱。
欧洲杯来了,它让我们的天性、性格和偏爱一起发作起来。
谁会是最佳球员,谁会是冉冉新星,谁会惨淡出局,谁会是不公平的牺牲品,所有这些问题都不如谁将获得冠军更具有悬念。温格说,欧洲杯冠军比世界杯冠军更难。但是他拒绝说出自己的答案。勒梅尔更加隐晦,他只是强调,即便希腊也不能低估。和旁观者不同,每个有机会参加的人都怀着登顶的野心。齐达内说自己的法国队是最强的,斯塔姆说荷兰人要把天赋变成冠军,雷哈格尔不敢对球队有过多的幻想,却对自己颇有自负,奥托大帝的足智多谋曾经创造了“凯泽奇迹”,为什么不能复制“丹麦神话”呢?拖马森则不无深意的指出,目前的丹麦队比1992年的那支队伍更出色。捷克不想太早回家,西班牙自认为有半个东道主的优势,英格兰到了成熟时期,德国更不乏创造历史的勇气,刚刚过了青黄不接的克罗地亚想用一批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开辟一个“后苏克时代”。连最不敢做梦的瑞士,也盼着迎来本队欧洲杯历史上的第一场胜利。
群雄逐鹿,鹿,死谁手?
没有人知道答案。没有人愿意放弃答案。
一支蜜蜂扇动的翅膀可能是厄尔尼诺现象的诱因,一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因素也可能左右最后的冠军。但足球终归是更综合力量的对抗。它的主要支柱基本上决定了冠军的归属。
冠军的魂。
1986年的阿根廷如果没有了马拉多那,会是什么样子?1982年的意大利如果失去了他们的烟斗教头——贝阿尔佐特,他们还能登上顶峰吗?
一个或者几个超级球员,一个运筹帷幄的指挥者,是冠军球队不可或缺的要素。今天的齐达内、贝克汉姆、拖蒂、斯科拉里、特拉帕脱尼正是这样的角色。
冠军的魄。
即便是马拉多那也无法将阿根廷再次送上颠峰,原因很简单,1990年的阿根廷除了他,再没有真正的超级球员。有了魂的队伍还需要强劲的体魄作为支撑。一个英勇的冲锋者,身后不应该缺乏跟进的斗士。有人这样评论西班牙,他们无法保证全部23名球员都是一流品质,所以他们很难走的更远,这次他们还会重蹈覆辙吗?在足够机智的大脑控制下,在足够有力的心脏的带动下,哪个球队的躯体是真正强健的呢?
冠军的命。
1980年的马特乌斯就已经入选了联邦德国队,但直到1990年才帮助球队实现霸业。1984年的普拉蒂尼如日中天,却在1986年不可避免的走了下坡路。什么样的英雄都需要时代给予的机会。所以,92年的舒梅切尔、96年的比艾尔霍夫能够一战成名。今天的葡萄牙,谁到了爆发的时候?需要注意的是,有时候我们过分关注功成名就的大腕,反而给了那些蓄势待发的年轻人后来居上的空间。
冠军的运。
命运是一个淘气的孩子,有时候他富有同情心,有时候他又喜欢恶作剧,想和命运交朋友是每个人的心愿,但命运只在乎自己的心情,他能够在一秒之内,把你推向深渊,也能在一秒之内把你送上天堂。所以,最后的冠军总是要暗暗感激命运的垂青,却无法说的清自己到底在哪个方面打动了命运的心。
魂、魄、命、运,最后的冠军就是把他们囊括其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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