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可以忘记齐达内三分钟内扭转乾坤的神来之笔,瑞典队5比0摧毁保加利亚的壮阔场面,但当面对这样一抹悲哀的眼神时,你绝无法对此视若无睹,这是人的天性使然。
A组第二轮葡萄牙和俄罗斯的生死大战进行到上半场44分钟时,俄门将奥夫钦尼科夫禁区外手球被出示红牌。这意味着一球落后的他们得在少一人的情况下至少扳平才能避免被淘汰的厄运。
当奥夫钦尼科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球场时,从镜头中甚至能清楚看出他张大嘴巴,努力控制住因过于惊惧而产生的嘴部抽搐,这一切,堪称本届欧锦赛上演的第一幕悲剧。
这个错误不是奥夫钦尼科夫所能控制的。当塞尼科夫回传球力量过小,被对手保莱塔赶上形成单刀时,摆在奥夫钦尼科夫面前的只剩一条绝路。他只能出击碰碰运气,幸运的是他用脚将球阻挡,不幸的却是,他的手臂不小心撂上了皮球。裁判的红牌掏得毫不犹豫,虽然慢镜头反复追放都不能确定奥夫钦尼科夫的手是否真的触及了足球,但裁判的权威不容质疑。
随后,场边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一名愤慨的俄罗斯球迷冲到了场边找人理论,结果被几名壮汉扛了下去。和他一同出场的,是奥夫钦尼科夫,他的嘴上扯动着再悲戚不过的笑容,绝望滑过他湛蓝的眼睛溜到了他身后。主帅雅采夫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得笔直,像昆德拉笔下那些等待自己命运被宣判的旧时知识分子。
奥夫钦尼科夫的被罚激发了俄罗斯队员潜在的热情,他们下半场发动了生猛的攻势。葡萄牙被压着打了45分钟,虽然最后侥幸地又获取一个进球,但已经拗不回人们被悲壮的俄罗斯人牵去的所有心思。作者:本报记者沈坤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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