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无国界”,是经常挂在足坛的各色主席、名宿、权威、大腕们嘴边的一句“老生常谈”。只要高兴或者需要,这句“好话”随时会脱口而出。
但足球是有国界的。特别是当“足球小国”在与“足球大国”对垒时,我们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国界的存在。拉脱维亚队可以说是欧锦赛16支球队中最不起眼的新军,阵中最“大牌”的球星不过是效力于英超南安普顿的帕哈斯,博彩公司赛前为他们开出的1∶501的夺冠赔率,足见大众对他们的“了解”。
赔率多少无关紧要,但两场比赛遭遇3次绝对误判,却让我们深切地感受到绿茵场上国界的泾渭分明。首轮捷克人将已经出界的球踢回并导致进球,是因为边裁视线受阻,但英格兰裁判莱利眼睁睁地看着维尔帕科夫斯基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两次被德国人放倒在禁区,却置若罔闻,对此,只能理解为裁判对德国队另眼相看。而克罗地亚队、俄罗斯队此前与豪门交手时所蒙受的不白之冤,让人不免产生与国界有关的联想。
裁判与球迷一样,想必也是伴着欧洲五大联赛成长起来的。他们的错漏判未必是存心的,很可能源于一种思维惯性。而这种骨子里的“足球国界”,却是绿茵场上极具杀伤力的病毒,它会蔓延开来,让人们渐渐习以为常,并侵蚀着足球的公平本质。
不过,正是在这种强弱悬殊的对抗中,我们却体会到了“足球小国”的深厚底蕴。面对裁判的“惯性”,除了维尔帕科夫斯基斯摊开的双手和瞪大的眼睛外,拉脱维亚球员几乎没有“过分”的表示。或许相比他们所经历的国家变迁、生活磨难,足球场上的“不公平”显得微不足道。他们顽强地阻击着德国战车,默默地用他们喜爱的方式踢着足球,并在不经意间赢得了世人的瞩目。他们没有赢得比赛的胜利,却赢得了我们的尊重。与此前的捷克、保加利亚、罗马尼亚一样,拉脱维亚人用自己的方式让世人记住了他们。
足球是竞技,是文化,也是生活。当强弱观已经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根深蒂固,并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表现出来时,千万不要再说“足球无国界”这样的鬼话。
足球是圆的,但有时它圆滑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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