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杯是国家队的比赛,走在里斯本阵线分明的街头,我想,人家国家队的比赛,我们中国人在热闹什么。
学者们说,部落化是足球文化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立场这个东西,就是一件外套,当大家用这件外套划分阵营的时候,你如果没有,那就算站在人群里,也会觉得是游离在人群之外。
自从一失手买了一顶耐克橙色棒球帽,走在里斯本的路上,或坐在地铁里,常有球迷走过来拍拍我,“别伤心,还有下次。”被人误会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一开始我还解释,“你看,我这帽子上有个中国字,我不是荷兰人,我是中国人。”但后来却懒得再解释。一是不想看他们知道真相后忙不迭地道歉,二是此时此地,被人误会成荷兰球迷却也开始有点让人高兴———我也算是有点立场了,至少从外表看来不再仅仅是个不相干的看客。
欧洲杯是国家队的比赛,走在里斯本阵线分明的街头,我想,人家国家队的比赛,我们中国人在热闹什么。全世界,恐怕中国球迷的开放程度是最高的,迷恋欧洲美洲职业足球情有可原,那是人家水平高;回过头把自己不争气的国家队骂个够也可以理解,那确实该骂。然而到最后,自己还分成英迷、阿迷、荷迷、意迷什么的,为了其他国家的国家队而拉帮结派争个面红耳赤,真是够开放。意大利球迷挥舞着国旗在街头狂欢,英格兰人把圣乔治旗徽章绘在脸上,法国人在唱国歌马赛曲。这些,可都不像“Glory,Glory,Manuted!”或者“Juven,Juven,Juventusba~ya!”那么顺理成章地属于全世界。我们难道也去挥舞意大利的国旗来表达作为一个“意迷”的忠诚不成?
学者们说,部落化是足球文化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那么,作为荷迷的你、作为英迷的他,或者作为阿迷的我,我们属于哪个部落?可能的解释是,在中国开始改革开放的重要阶段,欧美足球首先是以国家队的形式传递进来,1978、1982、1986世界杯之后,才轮到他们的职业足球联赛。所以,从本报某资深阿迷著名的“初夜理论”来分析,就是这毫无选择的一见钟情的力量,让你的初恋就算爱上的是别人的老婆,也会迷恋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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