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人在北欧人的“协助”下创造了历史,一胜两平还是从小组出局。自欧洲杯从1980年起改制,决赛圈分小组比赛,每4队中由前2名晋级后,还没有一支在第一阶段被淘汰的球队成绩有这次的意大利这么好。
欧足联那些衣冠楚楚的老男人费心设置出来的同分球队排名的小循环规则终于用上了。而在世界杯从1954年开始的第一阶段小组赛4进2的历史上,只有1974年前西德世界杯B组第三名苏格兰队成绩能和意大利媲美,连出局日期也惊人地巧合:整整30年前的6月22日,在盖尔森基兴和法兰克福举行的改组最后一轮比赛,苏格兰与前南斯拉夫1比1战平,巴西3球轻取扎伊尔最后,该组三支球队都是一胜两平的战绩,苏格兰因净胜球少出局。
不要怪这个小循环规则太变态,足球比赛,可以说是一项游戏,但是这项游戏牵涉了太多经济甚至更高层面的利益。任何繁琐的游戏制度背后,都有制度设计者对游戏运行者不信任,或者对于各种有违公平竞争精神的猫腻局面的防范,或者是为了达到鼓励进攻或其他什么目的。可悲的是,设计得越繁复,猫腻出现的概率虽要小些,但是一旦有机会玩上猫腻,手法却更加变态。
翻开厚厚的历史,上世纪早期的比赛,规则是那么简单、质朴,前三届世界杯都是单淘汰赛制。前五届欧洲杯都是决赛圈球队产生后一直单淘汰。稍后的小组赛,出现同分者涉及出线或者淘汰赛对阵形势的时候,就加赛一场。1954年世界杯小组赛上,B组的前西德和土耳其进行了一场加赛。德国7比2胜出,列在匈牙利后面以小组第二出线。D组的瑞士与意大利也进行了一场加赛,意大利输掉了小组出线权。
四年后在瑞典世界杯上,各组拼夺异常激烈。四个小组中有三个安排了确定小组第2名的附加赛,结果北爱尔兰、威尔士与前苏联这三个加赛的胜者名正言顺地晋级四分之一比赛。不过四年后,智利作东道主的世界杯只有短短半个月的赛程,小组赛D组英格兰与阿根廷平分,结果以前者平均进球数多晋级。不过这个规则是短命的,4年后,在受益者英格兰举办的世界杯上,净胜球决定规则开始实施,一直到今天还在用。不过国际足联和欧洲足联根据优秀者各种猫腻表现,在其基础上修补。尔古
1990意大利世界杯的低进球率,也促使了规则制订者们将比较进球数规则的位序提前。在四年后,意大利爱尔兰、挪威、墨西哥所在的小组打出罕见的四个四分,净胜球一样,最后先比较进球数,墨西哥第一,比较相互胜负关系,爱尔兰第二,意大利第三,三场比赛只进一球的挪威惨遭淘汰。1996年欧洲杯,胜负关系决定排位,结果同积四分的意大利和捷克因为前者虽然净胜球多一个,但却因为1比2直接输给了捷克而被淘汰。头脑发达的欧足联执委们为了防范铁定出局的队伍在净胜球上做手脚,规定了多队同分的情况下小循环比较制度。到2004年,终于用上了……
总的说来,二战以来足球大赛的商业化、功利化是规则越来越繁复的直接原因。在50年前,一次世界杯单场进8个球是家常便饭,所以不需要在规则里鼓励进球,50年前,没有电视转播,赛程可以变化,可以临时安排附加赛,但是从1974年彩电转播世界杯开始,当越来越多的金元注入大赛,举办一次大赛受到越来越多的外力量牵制,我们怎么能指望意大利和丹麦之间临时安排重赛?纯粹的足球,古朴的制度,才没有漏洞被利用,被翻来覆去放在大众口水里浸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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