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彬彬/发自布拉加 欢呼声响了二十多次，球员们才慢慢开始出现。每个人手中捧着一盆娇小鲜嫩的石竹，范德瓦特走在最前面，面带微笑，却没有为任何记者停留。石竹是昨天布拉加敲钟节的礼品，也给他们带来了幸福的句号。我大声地叫着他，他也指着我显眼的荷兰球迷衫大声问好，但却没停止脚步。胜利属于荷兰，还属于范尼，更属于他的同龄人鲁本，远比鲁本成名更早的他知道自己应该不去想那些，但是，他又能对着记者、对着可以猜到的问题说什么呢？

　　海廷加忙着回答伊布拉西莫维奇的问题，斯内德疲惫地回答着各式各样的比较。范胡耶唐克是个老好人，对每个人微笑，有问必答。范布隆克霍斯特虽然名为主力，但并不特别受欢迎。

　　替补门将维斯特维德和荷兰记者轻松地调侃，临了还送掉手中的石竹，他也是惟一一个把“纪念品”转送他人的球员，结果，荷兰记者立即又把石竹转送给了我。有些幸福，能分享他们的喜悦。每个走过去的球员，总要奇怪地看着我手中和他们一样的东西。克鲁伊维特走过来，和想象的不一样，帕特里克很健谈，甚至很从容，是惟一一个没赶着走路的球员。问起自己的前景，他拍了一下我，“我相信我的机会一定会来，至少，现在我们守住了这个机会，不是吗？”

　　鲁本春风得意，出来了有半个小时，他还没能向前挪动三步。拿过本场最佳球员奖项的范尼捧着大奖杯，就像捧着德劳内杯。不时地，他看看奖杯。“嘉士伯的”，范尼向身边的记者介绍，已经三次了。每场比赛结束，范尼都是队中惟一没拿行李的人，只是习惯性地右手拿瓶水，左手拿着可能的“收获”。

　　但是幸福很快就被现实击垮，一个组委会的工作人员向我介绍，周三，是葡萄牙北部地区著名的敲钟节，这一天，年轻人总是买这样的植物送给自己的母亲。荷兰球员当然不知道这一点，我却模模糊糊地当了一次维斯特维尔德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