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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行散记—从成都到丽江40天
SPORTS.SOHU.COM  2004年6月25日19:46  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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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昭通往江底,过桃源镇

  离开昭通,继续南行,泥土慢慢变红,前两天经历大雪的情景在这暖暖的红色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走计划中的拖姑寺(清真寺1730雍正年间建)要从213国道下来走小路入桃源镇,骑行在机耕道上屁股被颠得很痛,遇见下坡时仍还是不顾危险的敞放。进入桃源镇眼中的景致流窜着西北的感觉,泥胚的房屋、直直的褐雾般的桦树林,一派回居风情。真疑惑是不是只要是这种地方就有回民聚居。刺目灼热的阳光,分明着路上回人洁白的帽和黝红的脸。一路问到拖姑寺,回族人热情、坦诚、质朴,不似道听途说的蛮不讲理。走进拖姑寺,强烈感受到回族人民数百年来的虔诚与希望为正殿内36根大柱牢牢支撑着,神圣立于这一方山壑间。而木檐上的装饰图案上能看到汉文化的痕迹。

  去桃源镇看赶集,只要随着人流便不会迷路,镇上几米宽的街道承担着摆摊、行人、单车、汽车过往的重压。我在这条短短几十米的街道上推着被扎破内胎的单车走了一个小时,被赶集的乡民们好好地观赏了一通。

  重新上路,遭遇不可思议的下坡,长十多公里,越下越怕,担心一个简简单单的陡坡就将我们来时所有的上坡下完了,不知又要走多少上坡才能重又爬回来(成都海拔600多米,昭通海拔一千多米,丽江海拔2000多米,想想泄气),这下坡从云南贯穿贵州,重又回到云南(这坡路经贵州西北的一个角),沿着它一路滑行直抵江底镇不费一踏一力,投宿。

  星夜。

  清清晨行,朝露撒沐山野,怡人的山景令人感慨缠绵,我的心绪轻轻飞扬。没有言语能够表达,只有左右不停的张望。牢牢深深的看四周的大山,我爱、我爱这一切,我且翱且翔在这寂静的山麓,我热爱骑行!我在心底呼喊。

  有节奏地踩着单车,周围的景色一点一点变幻、一点一点缤纷,阳光下的小土屋,依恋着树、依恋着山与水,我羡慕路边农人正如他们羡慕我。

  吾有十亩田,种在南山坡。青松四五树,绿豆两三窠。

  热即池中浴,凉便岸上歌。遨游自取足,谁能奈我何。

  唐.王梵志

  光绪年间的三善桥,几近坍塌,山野中的一弯,朝阳中大地上金色的一抹,河流的指环,那是河流与大地永恒的定情物。昨天的下坡有了"丰厚"的回报,我们不断地上坡,一路有荒芜的黄土屋;有蹲在稀疏桃花下的穿着破旧衣衫吸着水烟筒的山民,旁边站着流着鼻涕的小孩;有一树树盛开的梨花——我顶着烈日,挥汗如雨,精疲力尽。

  迤车—罗布古镇—石嘴

  穿迤车小镇,又遇上赶集,照样是拥挤的人群,各色的吆喝声。集市上卖的都是农作物、农具和生活必需品。而吸引我们的是着苗装的女人。衣服、围裙、腰带、鞋无一没有精美的刺绣。她们或摆弄着待售的蔬菜瓜果,或三两个扎在一起选中意的绣线,或哄着背上的孩子,或说笑着,或是静静地坐在街道边卖绿灰色的祭奠亡人与祖先的香。她们简单、淳朴,且固执。她们按几代流传的惯例构造自己的世界,很难被外界所打动。面对新的东西或是我们的建议,她们只是报以微笑,而后继续将她们的“规矩”延续。出镇,有烧砖瓦的土窑。农人给耕牛的眼睛蒙上一大块白布,应着牛鞭的脆响,在堆满稀泥的大坑里踩着熟知的步伐,摇摆着庞大的躯体,缓缓地一圈一圈地转着,直到拌和出合用的泥浆。

  刚开始踏上往罗布古镇的道路时,阿剑“真心”的恭维我:我走遍全国各地还是第一次走这样的石块路,你真幸运。我的天,这是一条什么的路啊!路面上十多二十厘米大小、不规整的青色石块龇咧着永远也打磨不平的楞角,密密匝匝的紧捱着连成片,在阳光下一片银亮,一去就是一百多公里,还多是上坡,着实让人头痛。骑上去,人和车就有规律地“得、得、得”地抖动起来,没有休止。又难受又无法加快速度。

  在山坳处大风袭来漫天黄沙,我又要保持平衡,又要遮挡风沙,骑行实在艰难,恼羞成怒之下,将单车放倒在地,恶狠狠的对着风说,我先倒下了,看你还能把我怎样!是啊,我已把自己放在最糟糕的位置,接下来只会比这好。虽然一切都是未知的,但希望已经展开。

  距罗布古镇6公里的地方时,天色已是昏黄,成片的蚕豆地、高大的柳树、漫山的松林,一条小河蜿蜒地流过,夜风徐徐,星月争辉。夜宿罗布古镇。

  又上石块路,一眼开来,蓝天、白云、红土、墨绿松林,大自然呈献的颜色在骄阳下绚丽多彩,让我的心开阔、剔透。一路念叨,怎么这样红,怎么会这样绿。松林在细风的轻扶下发出阵阵涛声,自然宁静,身体累,心情却很愉悦。

  走完了石块路。又是两天我们终于到达昆明。

  昆明——安宁——禄丰——一平浪镇

  昆明是一座很干净的城市。我喜欢那些得到充足阳光而繁茂的树木和花草。和其他城市一样,滇味的老建筑在不断拔起的高楼大厦中消失,大观楼、滇池、世博园都只是象“昆明”这两个字一样贴在这座城市的表面,只作识别的标志,没有让人记忆深刻的东西,不值得留恋。回到城市,耳边重又喧嚣着嘲杂的声响,阳光刺眼,双腿疲惫,感觉头昏、乏力,我病了。无法忍受这城市的烦杂,一天之后我们急急离开昆明往大理。在这里和竹兰分手。

  因为身体的不适,骑行了出门以来最短的路程——40多公里,在一家路边的旅馆里倒下大睡。起床吃过晚饭,走出店外,在大风中观赏清瘦的桃花、李花,花瓣漂零随风漫舞,我生病虚弱的身体与心情,也若这轻飞的花瓣,漂泊。夜里降下大雨直至上午,为了补回昨天损失的时间,我们骑溅在泥水的道路上,上路了。出门近二十天第一次见到雨后湿漉漉的云南——青灰的天色,烟云飘流,孤寂的桉树稀落在麦田间,红色山石的野坡上开满了不知名的紫色小花。

  过禄丰,进入山区,由于地况,这一段是单行道。另一条道在小河的对岸。这样一来我们的骑行就因安全而很舒适,车少,眼前又是青山绿水,很是心旷神怡。路上经过好几个隧道,钻第一个隧道时,我们打开了手电,一进到洞里光芒立即被墙壁的黑暗吞噬,只能看见黄色的小圆在黑色上晃动。再进去一点,除了黑色就什么也没有了。正在紧张,后面轰隆隆的,一大卡车开了进来,我们迅速而又小心翼翼的闪到一边,车过后,也顾不得灰尘和废气,借光跟着车飞奔,直到出洞,松一口大气。接下的隧道都如此平安穿过。一平浪镇,我执意要住宿的地方,因为它的名字。镇上有一个盐厂,四周有很多小型的煤矿。所以一平浪是个黑黑的小镇。

  第二天出镇,山壁上盛开着丰满、如玉令人惊讶的含笑花。开始我还能心平气和地观看,可它们不断地变幻着姿态引诱我,忍无可忍,放下车,攀上山壁,那羊脂般的花瓣溢出甜美的幽香,在我贪婪的注视下轻轻的颤抖,我小心地拉过枝条,深深地、久久地嗅着它,让这幽灵般的香气牢牢缠在我的想象中。我没有摘它。后来我也看到无数美丽的野山茶,同样也在我贪婪的目光下安然无恙。

  楚雄——下庄——祥云——大理

  楚雄过去,正在修路,滚滚红尘,漫天飞舞,我们如在仙境里,却没有神仙的逍遥,只有灰头土脸。看来象我们这样的凡人是难以达到神仙的境界。夜里九点多到南华,满天星斗。

  天申堂、普澎,到桃树坡,在一家开有美丽梨花的老旅店歇息,这里因高速公路的使用而生意萧条,歇坐在梨花树下,望着远远的太阳照着的山尖发呆,又是一天。这里的建筑已有白族民居的风味。房屋多是黛瓦白墙,尖翘的屋檐下绘有山水、花草的水墨画。我们离大理应该不远了吧。

  上路,又下坡,穿行绿松红土中,松针在朝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我的心在人与车的下落中脱离我的躯体,高高地飞起去亲近那树、那花、那天空,泪水盈于眼眶,我今生还会再来吗?我可以用我的相机拍下这一切,但我拍不出我这无比的幸福。在这永恒而又即逝的美好中,我只能无奈杂和着欢呼,为什么美好的东西总如捧在手中的水,不管你怎样努力,它都会从你的身边悄悄溜走?

  喜爱梨花的我在清晨的阳光中看见了心中的美好回忆,也是一样雪白的花朵,生赭的树干,娇嫩得不敢用手触摸的花瓣透着醉人的光。

  到下庄,吃过白族姑娘啊莲的炸猪皮饵丝,我们继续前行。下庄和云南的其它城镇一样,也是四周都有群山围着的小平原,农田和农屋分布很有规律,一大片黄或绿的农田之后,有一片农屋,然后又见一大片田,田里的农作物和四川这个时节的一样,也是小麦和油菜为主。农居很“严谨”地捱在一块儿,不透气,少了自然散落的舒畅,也许是佛教盛行的缘故,房屋都有一种寺庙的感觉。不过云南的寺庙确实多,我们就在下庄看到了一座据那里的老太太说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寺庙。青青的麦田上的古寺,我不知道门外的老树知道它多少的故事。大凡中国的寺庙都曾经过火烧和文革的考验。我们看到的其实已经是重建、再重建的新东西。这寺庙就是典范。从它记载为建立而捐资的石碑来看,始建于春秋,是祠堂之类,后到唐宋因佛教在中国的盛行,成了佛教寺庙。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大火烧了,只剩下门楼,后又重建。菩萨也没能躲过文化大革命的洗劫,可我又看到了因佛教和旅游的需要,塑得粗糙而没有丝毫美感的新佛。而在佛堂内我还看到了毛泽东的像,同在神龛内。一墙角还有稻草做的人,老太太太老,我无法和她作更多的交谈,只听懂这草人是要烧掉的,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知。

  过了丫口,一大片蓝色的湖,以黄色的土堤间隔,边上有绿色的田地,近处是红土墙的民房。这种从高处远眺的景致,我已在路上见过很多,可每每看到依然觉得它很美、很陶醉。这就是祥云。

  从祥云去大理一路见着用红网袋装着买的大蒜,空气中充实着浓烈的蒜味。临近大理前又面对大山,平地而起。自入云南境内,虽然一直都是上山、下山,然而明明白白摆在眼前的还是第一次。在静谧的山道上,吃力的上行,夕阳象调皮的孩子跟我们捉迷藏,悄悄躲在山的背后,每上得一层山脊,就能看见它灿烂欢颜的笑脸,到顶时脚下一片无垠蓝色的平原,漫延天际。无法支撑的累,投宿。沿途有很多寺庙,老寺庙里可以拜佛,也做学堂,大人在这儿问神求仙,孩子们在这儿念书学习。旅游的发展让旧的寺庙重建,然而忘却了教育,云南真正长远的发展,还很远。

  刚进大理城,就看到衣着鲜艳的少数民族女子坐在路边商店外绣花,那自在劲儿如在自家院子里一样。不过我一端起相机,她们就会躲开。在下关我只寄了明信片,没作任何逗留,直往古城骑来。洱海用它那大和蓝遮蔽我的双眼,依旧是千古传神的美,我只能呆呆望着,无言无语。

  过一座桥时,有风刮来,将我的帽子掀起,抛在快车道上,一辆一辆的车从它上面辗过。阿剑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念着大理的俗语: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真是风字当头!正是这个风,让我们顶着烈日,在路况极佳的大丽线上花了一个多小时,才骑行18公里。路上的沙砾击打在脸上象针一样刺痛,几乎被风吹倒,狼狈不堪。

  大理古城已说不上古,新修的房屋,新砌的青石路面,新整修过的三塔。所有的店铺都是扎染、蜡染,民族服装和果铺,不时有当地人问你、劝你坐船游洱海,而价格与洱海的纯净无法相比(黑价太多,相差四五倍)。在街上看到穿着民族服装的女子,那一般都是导游,或是饭店的拉客。当地人还告诉我们蝴蝶泉是不用去看的,那蝴蝶都是人工放的。我们忽然就很迷茫,不知大理古城还有什么可逗留的理由。原计划住上一周,却迅速缩短到一天,只作了身体上的调整。专程到洱海边看看,就向喜洲骑去。

  喜洲最有特色的是白族民居建筑群,具介绍,有严、董两家大院,保存较为完好的。我们选择先去董家大院,但进得标有“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字样的大院,却寻不到白族民居的踪迹,只有正在修建的普通宾馆。想到沿街走过的房屋都是民居式样,而且有几处还很不错,而这个贴有金的地方,却什么也不是。我不禁要问,怎么保护?保护什么?严家大院还留存着古老痕迹,可在这发展与保护背道而驰的地方,我没有心情去感受那斑剥的精美,只有匆匆走过,作到此一游。

  离开不值得留恋的大理,下一站是丽江。丽江是什么样?我会失望吗?心里七上八下。

  丽江

  公路两边是大片的葫豆地,椭圆的叶子在下关风中翻着银色的叶背,白白蒙蒙、花花点点,煞是好看,右边是浅蓝色的洱海,左边是山顶积雪的苍山,我们在云南的骄阳下骑行。

  从大理到丽江,才真正有了进入高原的感觉,公路上没有行人,很少的车,连绵的山脊,背负着是高高的蓝天和朵朵白云,风吹着红土坡上的荒草,荒坟,苍苍茫茫。

  和在五指山一样,我们失算了,以为这一带的路边,也会有很多民宿。傍晚时分,我们沉醉于在夕阳余照的高原美景中,不快不慢地骑着。快要天黑,才意识到自从上坡我们还没看到一家停车住宿,也几乎没有人家。这里是一大片群山。路经的一个村庄早已不见,又是下坡,我们不再谈笑,闷着赶路。极少捏刹车,大概有四五十公里的时速,天慢慢黑了,我开始急燥起来,在一弯道,车急速下滑,突然逼进崖边,刹车已不及了,难以控制,心提到嗓眼儿,捏刹车,车剧烈的摇晃,斜打,堪堪擦着护柱转过去,躲过一难,回头望那陡坡,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命大,可心总也回不下来了。又一段路,冲过弯口,突然转头发现身后阿剑的不见了,待刹住车时,已是二三十米外,叫着阿剑,没有回音,一下慌了神,又叫,几乎带着哭腔,至今还能想起那在风中凄切无助的喊叫声,终于听见风送来的阿剑回答,只是帽子被风刮掉了,这一夜九点过才到叫西邑的小镇住下。吃了一顿无比美味的晚餐。

  第二天,不到七点,与初升的太阳并肩而行,经过崭新的鹤庆和它郊外秀美如画的田园风光,翻过一座山坡,我终于见到了心中的神往--玉龙雪山,山下就是丽江。

  刚到丽江,并不喜欢它,总感觉它很局促,各色的商铺、嘈杂纷乱,不是想象中恬美安静的小镇,到处走走,拍照,也象完成任务。看看导游带着的旅客匆匆忙忙,讲解声一个大似一个,很怕自己落后似的,感觉很累(也或许此行的目标已实现)。独自坐在古城青年旅馆的三楼平台上被丽江的烈阳晒着,看远远玉立的玉龙雪山,一个多月来骑行,一点点走过的路,一幅幅感动我心的美景,发生的事,认识的人,全都从身体中烤出来。最初出行的冲动与激动在经历艰辛与困苦的锤炼之后,想法、思维已悄然发生了变化,看到回程,有些不知所措,我是回家重拾以往的生活,还是……?

  昏昏欲睡,回到床上,掀开窗帘,看到的依然是玉龙雪山和一片灰瓦屋顶,心内徘徊着寂寥的情结。一觉醒来,走到小河边吃黄豆面、喝茶、看水、看匆匆忙忙的游人,小镇闲散的美丽在我心中渐渐流露,河流伴着优美的纳西古乐声如傍晚丽江上空金红的薄纱流云,这才真正知道,来丽江,就只是在小河边坐坐喝茶,在静止中去感悟美景在心中的浮动,什么也不做就是最好。

  随后的几天,我去徒步虎跳,在峡底,在高山上行走,感受那些我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美丽。也去了中甸,探望心中的“香巴拉”。但初春的中甸把所有的魅力都隐于黄灰色中,我失望返回丽江。归途中,有藏舍落于山坳,小溪蜿蜒其中,车在暮色的山坡飞奔,落日与远山一片蓝调,美不胜收。想到我这一个多月的旅程,在我到昆明时,在我到大理时,在我到丽江时,在我与我想象中的美丽、图片中的美丽相印证时,我满意吗?我是不是总是失望?而在路上我是不是常常被我看到的一切感动得热泪盈眶?为什么云南的中甸和四川的稻城为得“真正的香巴拉”之名争得不亦乐乎?“香巴拉”只是一种心境,它即不在云南,也不在四川,它应在人们心中。

  我的心情一阵轻松,在丽江的惶惑也随之释然,那一瞬间我明白了我的思想,我害怕回到从前的生活。我害怕成天骑行在脸上写着倦意、烦躁、郁闷的人群中,害怕看人们应酬的笑容。我需要一种全新的生活。我笑了。

  几天后,我带着我心爱的单车回到成都。

  文章作者:网友:鹰羽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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