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站 阿尔瓦拉德球场 当主裁判弗里斯克吹响法国与希腊比赛结束的哨音时,阿尔瓦拉德球场几千名法国球迷痛苦地蒙上了自己的眼睛,他们实在不愿意看到他们长久爱戴甚至敬仰的、那些曾经在过去的六年时光里给过他们无限欢乐的英雄们低垂着头,走出球场,远离欧洲杯。卫冕冠军的光环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苍白无助的脸,这是曾经不可一世的法国人的脸,前所未有地这样真实…… 法国队落败 自从1978年开始看世界杯赛以来,法国足球总给记者一种怪怪的感觉,他们的足球流淌着特有的高贵与傲慢,就像巴黎的文化一样,任何一个国家的前卫艺人来巴黎,都会自惭形秽,这些人多半沦落街头,难登大雅之堂。法国足球能够让记者对它保持足够的尊重,但只是尊重,亲近不得。只是从2002年到今年,两届大赛记者连续跟踪法国队,让记者有机会看到了法国队最真实的一面。 自我封闭修道士的脸孔 不知道法国人是如何找到了西迪涅这个集训营地的,西迪涅是一家四星级酒店,它也是圣迪亚索这个小镇最好的酒店。酒店位于山坳之中,法国人把这里全包了下来,酒店外面有警察值勤,让西迪涅完全成为一个世外桃源。出乎记者的意料,法国同行高度评价了这个营地,他们认为法国队2002年世界杯成绩糟糕,主要是因为他们住在汉城一家五星级酒店,那家酒店旁边就是赌场、夜总会,整天有东方的球迷追着球队索要签名,球员为此分了心,而现在西迪涅让球员安心休息和踢球。所以无论是在这里居住的居民还是远道而来探望球队的法国球迷,都很少能够一睹巨星风采,修道士一样的严格控制,让人一直在猜测这支球队最终究竟能够爆发怎样的力量,但也有人说这是卫冕冠军没有底气羞于见人。 两代人之间漠不关心的脸孔 西迪涅表面看起来极其平静,但记者知道,法国队的内部永远不像人们看起来那么波澜不惊。早在2002年,记者已经从自己的法国朋友——和法国国家队的很多国脚都是哥们的卡林那里听说了法国人的趣闻轶事。最让记者感兴趣的是法国队内有两大派别,2002年法国兵败后被传出每场比赛都要“指点勒梅尔安排阵容”的德尚、德塞利、齐达内等功勋老将是一派。就算是坐车,他们也从来都是坐在后面,年轻队员轻易不敢往后面蹿,前面坐着1997年世青赛那批球员,这里面包括特雷泽盖、亨利、西尔维斯特等人。两伙人并不存在芥蒂,只是年龄有差距,造成大家兴趣话题完全不同。亨利这批人是游戏机迷,而老同志有时间更愿意去赌场一试身手,2002年世界杯赛他们小组赛提前出局,有人在汉城著名的华客山庄看到了德塞利的豪赌。这一次的法国队虽然德尚已经退役,但两派人(也许应该说是两代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太多的改变。在西迪涅,记者看到中生代的队员们还是很亲热,齐达内仍旧很少说什么,一支球队里有这样的一个队员,会有一种神圣和依赖交织的复杂氛围。西迪涅正在这种氛围当中。从1998年开始到现在六年了,但这样的感觉和氛围几乎没有改变,这不能不说是这支球队的最大难堪——老队员没有让步,小队员没有成长,至少他们之间没有平等交流的机会和条件。 面对媒体小心翼翼的脸孔 到了葡萄牙之后,记者的电话大多数时间都是国内同事的约稿专线,但在记者准备去西迪涅的前一天,电话那边却出现一个法国男中音,“我是米盖尔·西尔维斯特,金,你好吗?”原来是2002年经过卡林介绍与记者颇有交情的西尔维斯特,让记者着实高兴了一回。在英国住了五年、非常害怕媒体报道他私生活的西尔维斯特敢在葡萄牙给中国记者打电话,莫非他转性了?但一番客套之后,当记者发现电话上没有显示他的号码,仅有一个“私人电话”字样时,不仅笑叹,这个家伙还是老样子,永远有警惕性。这也是法国男人浪漫之余的谨慎。法国队看上去并不紧张,但训练营门口的警卫和球员们在大多数时间表现出的谨慎态度,确实让人怀疑卫冕冠军的底气。 禁欲者了无生趣的脸孔 2002年,勒梅尔还保持了1998年世界杯和2000年欧洲杯的光荣传统,女眷也随队出征。但桑蒂尼却一改前任的开明,没有给女眷们机会。还记得2002年记者的朋友卡林受法国队员之托,担任法国队家属团的临时领队,带领球星的太太和女友一起去逛黎泰院。记者也在场,见识了这些女人的有趣。她们在黎泰院到处讲价,丝毫看不出他们是法国球星的老婆,也看不出他们的老公拿着几百万欧元的收入。亨利的英国女友对卡林能讲半生不熟的中文非常惊讶,在她的眼里,中文太难懂了。其实桑蒂尼完全没必要操心,因为小报记者在法国家属团这里是挖不到什么东西的,有齐达内这个好榜样,其他法国球员也纷纷效仿,他们很懂得珍惜自己的家庭。桑蒂尼的做法让家属们只能自己掏钱来看球,塞弗琳看了与英格兰和瑞士队的比赛,由于球员严禁外出,塞弗琳仅与老公西尔维斯特通了电话,便又回去了,他们的小女儿只有7个月,塞弗琳需要回家照看.(本版撰文/金焱) 转自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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