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7月5日凌晨4点50分，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希腊队的队员们举着冠军奖杯绕场。ＣＣＴＶ－5的解说员终于没有像西班牙被淘汰时那样絮叨地说，“再见华金，再见托雷斯，再见劳尔。”也没有像法国队被淘汰时继续重复这种无聊的排比句，“再见亨利，再见维埃拉，再见齐达内。”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可重复的了，他只是说，“再见观众朋友，2006年瑞士、奥地利再见。”

　　随后，颁奖仪式的转播就结束了，我有点意犹未尽，就又换台到ＢＴＶ－6，但是这一边，已经放了半天的广告。我有点不悦，“为什么不能把颁奖仪式全部转播完呢？”其实应该算转播完了，因为希腊队可能会在拿到奖杯之后绕场10周，而直播这10周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只是想把这届欧锦赛的记忆延长，记得6月13日凌晨的时候，我和同事们端坐在一起，看着希腊队和葡萄牙的揭幕战，那时，没有几个人相信希腊队会赢，而我也只是在很无意的情形下写了一篇《不要忽视弱旅，比如希腊》的评论，谁想到，我们眼中的弱旅，变成了黑马，非常黑的马，最后又变成了冠军。

　　既然是冠军了，就不要再说是黑马了。一个本身就具有夺冠实力，而且最终夺冠成功的球队，怎么能说是黑马呢？联想起揭幕战和最后的决战都是在红绿葡萄牙和蓝白希腊之间进行，我曾经在短时间内混淆了这4种原本鲜明的颜色。

　　在希腊队打进决赛的那个清晨，我的一个朋友把一首歌词整齐地发到了网上，其中的一句是“从哪里开始，从哪里失去。”

　　看了二十几天的欧锦赛，忽然在它结束的瞬间不知如何是好，我看着ＣＣＴＶ－5里面那则关于一个著名运动品牌的广告，我把那些明星们被淘汰的场次又默默地念叨了一遍。

　　“从哪里开始，从哪里失去”，是《一言难尽》里的一句歌词。

　　孙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