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张晶报道 1989年让-马里·勒布朗成为第一个以前车手身份坐上第一把交椅的环法赛掌门人,他在任的15年内一共发生了3件大事,按时间次序依次为:安杜兰5连冠,费斯蒂纳丑闻,阿姆斯特朗6连冠,车手们冲上香榭丽舍大街的前一天,《人道报》的记者以上述3件事里的最后一件作为开头,对即将退休的他进行了长篇访谈,从这篇访谈的一些节选中我们看得出,临走的勒布朗要说的话,不少。 记者:看着阿姆斯特朗穿上黄衫那天,我们几个私下里嘀咕,环法赛也许已经处在一次颠覆的前夜了,您同意这样的预测吗? 勒布朗:这么说有些过了,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不认为会有什么巨变,事实上,也许我们现在的状况和1983年相仿(那一年年仅23岁的菲尼翁夺冠,基本宣告了伊诺王朝的覆灭),但不同的是,那一年由于伊诺的因伤退出,没有真正的热门,而今年我们有个超级热门。当然尽管如此我还是感受到了一些新鲜的气息,一些崭新的名字带来了更新换代的信号,但我认为我们面临的仅仅是一些转变,而不是颠覆。 记者:两者之间的差别在于“阿姆斯特朗情结”的存在吗? 勒布朗:也许吧,但如果“阿姆斯特朗情结”存在,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他做到了前无古人,那就应该被载入史册。尽管今年维诺库罗夫(哈萨克斯坦人,去年季军,因肩伤缺席)没来降低了比赛过程中的悬念,但既然阿姆斯特朗用和去年同样的方式征服比赛,我们就得说,别的车手难辞其咎,他们不够勇敢,也没有充分分析得克萨斯人去年表现出的软肋……不过,公平地说,面对这样一个超人,人们能做到比现在更好吗?…… 记者:您对托马·沃克尔也有一点点失望吧? 勒布朗:你们在抢夺我的话语权!事实上我总在关注着我们的沃克尔排在哪儿了,这种关注几乎贯穿本次环法赛的始终。我已经想不起还有哪一年阿姆斯特朗这么晚才穿上黄衫,这已经让我感到很满意了。 记者:我们通常说,自行车运动属于传统和文化,我们知道这些东西和美国的距离有些遥远,但是18年来,美国人却拿了9次总冠军,这是因为他们更善于比赛吗? 勒布朗:如果我们这么看问题,那就有些肤浅了。毫无疑问,格雷格·勒蒙(1986、1989、1990年冠军)是美国人,但他是个法国化的美国人,他的行为方式相当欧化:除了饮食习惯之外。至于阿姆斯特朗,是的,他和当年的科皮(1949、1952年冠军,意大利人)或波贝(1953-1955年三连冠,法国人)一样,自始至终都一丝不苟,但我不认为这和国籍有多大关系,所有的一切取决于个性、对胜利的渴望和对体育的信念。 记者:关于费斯蒂纳“后遗症”(1998年费斯蒂纳车队被查出集体服药,被视作环法赛及体育史上最大服药丑闻,影响深远),不少人认为,尽管有了当年里尔的判决(费斯蒂纳案当年在里尔进行审理),自行车运动还是有些积重难返,最近的一起起事件使得这项运动每天都显得危如累卵…… 勒布朗:我不能苟同这种说法,我的看法甚至恰恰相反。费斯蒂纳唤醒了体育:整个体育界而不仅仅是自行车运动的一亩三分地儿。当然坏事儿本身发生在自行车界,但幸运的是,它推动了某些东西,研究人员们因此在2001年找到了检测EPO的法子,费斯蒂纳案过去不到三年,人们就能对付EPO了,这是个巨大的进步。血检被应用在我们的赛事中并将推广到各项体育运动中,同时我们还不应该忘记AMA(世界反兴奋剂协会)的成立,所有这些的源头都是费斯蒂纳案,你可以说这一切进行得还是太慢了,但,有总比没有强。 记者:再过一两年您就退休了,在退休后您最不喜欢听到的指责是什么? 勒布朗:这种非难就是:我是“一个在15年的环法赛历史中始终和兴奋剂纠缠在一块儿的人”。人们可以说我缺乏警惕性,但我受到的指责不应该比各国家或国际体育协会的主席、(研究兴奋剂的)实验室甚至记者们更多,把责任推给我一个人是不公平的。 转自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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