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东门进入古城,迎面就是一个香火鼎盛、烟雾缭绕的关帝庙,一把硕大的青龙偃月刀竖立在庙门口。闽南乡民的习俗,一崇关公,二拜妈祖,在这里,这种习俗显得更加突出。关帝庙不远处的城门上方有一间小城楼,里面供的正是妈祖。香火鼎盛得充满着尘世的欢乐,一切都似乎与军事古城毫不相关。
也许正是因为沿海的缘故,古城开放的程度很高,大部分居民已经迁往城外生活,城外崭新的建筑代表着这里的生活水平。古城内的一切都变成观光游览的摆设,再也找不到真正的生活痕迹。站在古城的边上,面对着城里城外的芸芸众生,只能从内心感受军旗摇曳战鼓激昂的岁月。游人们在想像中出现海防边城的形象,还有边城里的军民生活,现在只有无声的古城墙作为印证。这对于很多访古的人们来说,更多的似乎是失落。
这就是游人的心态。总是希望能找到书本上记载的生活方式,希望所有的古城里,人们依然遵循几百年前的记忆片段而生活,按照古老的宗法习俗生活在古老的民居里,成为游人们追寻记忆的老化石,成为游人暂时摆脱都市生活的世外桃源。但是古城居民有自己的选择,当我们希望看到一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古城时,古城的人们也希望能走出来,住上有抽水马桶的现代楼房。
这也是游人对古城的矛盾和惆怅。但我们无可奈何,旅游本身也是一把双刃剑,当我们在旅游时,也是不由自主地破坏着我们所喜爱的一切;当旅游业为古城的居民带来生活的改善时,也破坏了他们所依赖的一切。
那么,当我们走进崇武军事古城之中,就不要再带着“怆然涕下”的心态,更无需总为过往的壮烈岁月而感怀。就在依然壮美的古城墙下,让我们透过历史的尘灰,看着尘世的熙熙攘攘,快乐着平凡生活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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