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有点不顺,所谓申花的19场不败之后,两场尽墨,引来媒体责声一片。失利,无需寻找理由,因为,客观理由一卡车。
郁闷,如同这酷暑的溽热,逼得人们喘不过气来,但气还得出,可是只剩得轻轻的叹息。
叹息,为了即将到手的皇冠,20年前,我们也曾不经意的期待,然而,那毕竟是一个高度的纪录;20年以后,我们终于又摸到了那个高度,但没有记录。
叹息,也为了我们的球迷。8月7日晚上的北京工体,让我想到了申花主场的球迷。他们为中国足球注入了太多的激情,但我们却很少给他们以快乐。
叹息,也留给我们自己,世界上这么多职业,却偏偏选择了足球;选择了足球,才知道球场如同市场,同样也有“看不见的手”。场上的“突然死亡”,又何必一定需要“金球”?
叹息,为了无奈,为了无助,为了那无法更改的宿命,为了那毫无价值的诉求。
你可以把它当作饭后的谈资,一笑而过;你可以把它当作业余的消遣,自娱自乐;你可以把它当作往事淡忘,从此不再提起,但无论如何,灵魂不愿扭曲自己。
叹息,为了寻求最终的解脱。禅话里有一则公案,说的是一位云游僧在山中迷了路,正巧遇上在山中悟道的大梅和尚。僧便向他询问出山的路径,大梅说,“这山径弯弯曲曲,东拐西拐,我也说不清楚。”僧又问,“你在山中住了多少岁月?”大梅回答:“我只看到四周的山变青,又变黄了而已,不知山中日月。”僧再请教出山路径,大梅和尚只道:“随流去。”
大师说得好,随流去。顺着溪流,你就会走到河口,看到市镇。行为原本很容易,只是,我们却在不经意间迷失了自己。
那天晚上,我扪心自问,如果不是那个“上帝之手”,我们会不会笑到最后?然而,就算和伊朗的比赛一样,我们把球赛拖入了点球;就算和伊拉克的比赛一样,我们笑到了最后,我们固然会少一些今天的遗憾,但明天,我们会不会叹息依旧?
叹息,为了明天的不再叹息。
2004年8月10日晚
于一统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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