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浑厚的文化底蕴加上四年一遇的奥运,当你踏上这里的土地,第一种心绪一定就是朝圣、拜神。
但是,现在和历史,浪漫和现实,永远都有差距,雅典也不例外。
事实上这个国度正面临一个残酷的问题——为什么全世界最辉煌的神话发源地,同时也是当今欧盟经济水平最为低下的地方?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我,在还没去雅典之前。到了之后,一切的感官都会被刺激。
我们是9日晚间飞抵雅典的,下飞机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取行李,但要想获得一辆行李车,必须做的事情是先往自动机器里扔上一个欧元(相当于人民币10块多)的硬币,否则你的行李就得“手动”。在中国,机场的行李车是否应该收费,曾经是媒体讨论过的陈旧话题。
雅典人的经济头脑出乎你的想象,尤其是面临这样一个可以狂赚外国人欧元的时候。
如果你晚间经过一家酒廊且在门外多张望了一眼,定会有侍者大声地向你招呼,而且很有可能拉着你的手往酒廊里拖,热情得令你痛感欧元的伟大和伟大带来的烦恼;出租车显然是经常会拒载的,如果你的路程短得让的哥感觉没什么胃口的话。这里出租车还有一个习俗是打组合:你乘坐的车随时可能在中途停下,只要车上还有空位,就不能阻止的哥像开中巴一样继续接客——这样的情况意味着他们可以收双份的车费,而不是你和“不速之客”来分担计价表上显示的金额;赛场上一瓶可乐的价格超过人民币10元,你不必误会雅典的可乐罐里装的是玉液琼浆,就连志愿者们现在都在抱怨:雅典的物价在进入八月之后像雨后的蘑菇一样疯长。
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奥运会来到雅典了,谁让奥运会回家了呢?回家了,变味了,但这是必然的,在经历了那么多年以后,如果不变,那才奇怪。
但是,雅典人同时是慵懒的,他们如果应该休息的时候绝对不会加班,因为钱是没数的,但生命却只有那么多年。
每逢周末,雅典包括希腊其他地区的超市和面包房在奥运期间正常关闭,而位于ZAPPEION新闻中心附近的古迹卫城,每天都会在当地时间五点半左右关闭。“黄金时段”对于雅典人的习俗来说,不堪一击。或许正因如此,早在奥运开幕之前全世界就在窃窃私语——雅典奥运真是最有可能亏损的一届奥运吗?
就在昨天,笔者连续遭遇了三次不幸:中午从赛场赶回时,被一位出租车司机宰了15欧元;下午我们想完成异乡的红烧肉大宴时,忘记周末是超市的法定假日;晚间,受房东亚历斯的“蛊惑”,发现他所宣扬的“中国人大派对”原来是一家靠近主新闻中心的餐吧,而且仅仅是世界各地记者充饥的所在——这使得采访团无数欲重温“泡吧”光辉岁月的小年青们无比郁闷。
雅典的味道很长,从《荷马史诗》问世的一刻起就注定这片土地会成为怀旧的沃野。雅典人有足够的理由躺在历史的温床上伸懒腰,这使得2004的奥运开幕式也因此有虎头蛇尾之嫌——你可以说高潮来得太早而使得焰火过后的时段无比冗长,也可以说面对回家的奥运,整个希腊缺乏给它缀上精美续集的力量。
游泳馆是没有顶棚的,现代化的大街背后隐藏着拥挤不堪的小巷,飞涨的物价,火辣的日头——在短时间内雅典还无法留给人好的印象,在历史与现实交错的时空,她难以保持往昔的静默,前行的步履略显蹒跚。实际上,自雅典的田径英雄肯塔里斯惹上兴奋剂检测的麻烦后,希腊的天空似已不再碧蓝如昔——开幕式上,人头马一箭惊心,但说到底,那只昭示了一个沉醉的过去。
雅典的味道,一开始有点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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