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国足球,我发现更多的人只关心一种自卑感,或者说自卑感被否定的满足。
周五的上午,我在翻阅卡尔维诺关于“迅速(quickness)”的论述时,重温了查理曼大帝的爱情故事。故事太长,这里简单叙述一下:查理曼大帝晚年爱上一个德国姑娘,不思朝政,姑娘死后,大臣们松了一口气,但是爱情并没有死去,查理曼守着爱人的遗体寸步不离,图尔平大主教怀疑查理曼着魔,检查遗体时发现姑娘的舌头下有一枚宝石戒指,主教取下戒指,查理曼爱上了主教,主教把戒指扔进康斯坦斯湖,查理曼最终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湖……
是的,我们曾经爱上过“工体不败”,爱上过米卢,爱上过玫瑰们,但是最终这一切被迅速抛弃,现在大多数人在关心阎世铎下课,谁是下一个———因为我们自己常化身中国足球,所以自卑,并拼命寻找出口。自卑,就是那枚宝石戒指。区别不在于我们无法成为帝王,而在于查理曼并不怨恨,他只有傻乎乎的爱。
本周我们有幸或说无奈地见证一场历史的更迭。美网男单,费德勒淘汰阿加西杀进四强。这是阿加西对费德勒的四连败,也是自2003年澳网以来阿加西第7次冲击大满贯失利。很欣赏阿加西赛后的风度,还有他信誓旦旦不肯离去的诺言。对职业的热爱,在这个男人34岁的时候因为多米诺骨牌式的连败而显得更加沉重,这种沉重和奖金还有年少得志完全无关。
世界正年轻,而他独自老去。让我们一直记得,记得给孤独的人送行,正如他的不舍。
前两局战成平手后,应氏杯的三番棋半决赛事实上成了一战定江山。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这是古训,常昊已经爬起来了,只是李昌镐已经出局。常昊VS宋泰坤,更像一场错位的对话,当年的天才少年,娶妻生女,转瞬间就深陷被边缘化甚至被漠视的危险。棋盘上的游戏,其实更像苦行和朝圣,一路上都是诱惑和陷阱,也许正因为种种磨难,才让常昊有可能实现的目标更有价值吧。
本周另一件让我们关注的事情,是奥运金牌选手访港。其中有一个细节是这样的,“风之后”李丽珊(香港帆船帆板名将,前奥运冠军)说:“别忘了,运动员在获得奥运会金牌后,最渴望的是能有时间回家多陪父母几天,而现在他们选择了访问香港,这是香港人的福气。
□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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