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肉好煮,驴头难烂。鸭子煮熟了,嘴壳还硬着。既食之无肉,弃之也应不可惜。但这两样“硬物”已超出食用价值的衡量标准,更被赋与更深层次的象征意义,仿佛头不坚不能称之为驴,嘴不硬便不能称之为鸭。
当驴头碰上鸭嘴,就更是滑稽有余而食用不足,就像脑壳比驴头还硬的哈恩誓把香河变靶场,嘴巴比鸭嘴更硬的国足叫喊着“净胜七球不是神话”。
足够可悲的滑稽,就像祥林嫂疯癫地念叨阿毛。7个球,你以为这是足球经理游戏?你以为这是中超的盘口?记住,香河不是工体,旁边没有“中国足球,一切皆有可能”的广告牌,只有一条很不体面的地道。
你真以为伤口会成为甜甜的酒窝?鸭嘴会变得像鸭舌一样可口?没有不可能的幻想,只有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哈恩终于把郑智推向了前腰,把能用的老枪通通擦油上光。给人的感觉除了那么一点点破釜沉舟的决绝,更多的还是自作孽的不可饶恕。且不说豪赌进攻必然导致后防空虚,长期“锋无能”的国足一夜之间雄起如铁本身就让人怀疑。郑智不是“伟哥”,于根伟也不是万金油。驴头就是驴头,前锋疲软早已暴露,你哈恩早干嘛去了?
并非没有意识到问题,但中国足球总是等足够的失败验证了假设成立之后才去补救,可惜亡羊补牢,悔之晚矣。
中国足球不是没有深刻的思考者,但思考的结果却无从落实。除了抽进世界杯的那支胖手,龙哥的新书《疯狂意甲》让我们对中国足球的高层决策者有了新的认识。据说此书见解之精辟让张路都不敢妄称专家。但在“革命”已成冲天之势的时候,龙哥的书却让人发笑,有想法却不作为,一样的自作孽,一样的驴头对鸭嘴的精神。
自作孽,不可活。驴头和鸭嘴虽然坚硬,不还是被煮了?想叫也来不及。(半岛都市报 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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