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自信 失落统一体
在雅典,我绝对没哭
开赛第一天,作为头号种子,林丹首轮轮空,所以在别的队友开始战斗的时候,他还在宾馆的房间里呼呼大睡。下午过了5点,终于接到他“可以采访了”的电话。走进林丹的房间,另一张床凌乱不堪。刚睡醒,他使劲揉着双眼,手一指:“小鲍(鲍春来)的,打比赛去了。”“他的比赛快开始了,我要去看看。”抬起头,正对的电视机上,公正地摆放着一束花——紫色的匆忘我,点缀纯净的白色百合。
“我也不知道(花)是哪来的。前天进屋,看见小鲍坐在床上,还以为是球迷送给他的。他却反问起我。想找张卡片,翻遍了每一朵花,也没找着。闹了半天,也不知是谁送的,送谁的。反正搁那儿挺好的,不管是不是天下掉下来的,就放那儿吧。”说话的口气,无所谓也有所谓。林丹对鲜花,太过熟悉。可是,奥运会后,花变得如此珍贵。
面对世界第一,奥运会总是不能略过去的话题。记者小心翼翼地重提雅典,林丹没有回避,但也没有细细描述在雅典的每一天,只是强调:“我绝对没有哭。”说完,语气突然一软,“那天,整整一晚上,我躺在床上,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和他同岁的鲍春来在雅典也是他的室友,也经历了失败,记者问,两个男人在雅典有没有互相安慰一下,在最最失落的时候给彼此些慰藉,他笑了,“不需要,一安慰,咱俩还不得抱头痛哭啊。”
不会发脾气了,所以输球
在总结“超级丹”为什么会在奥运会第一轮就输给没什么名气的苏西洛的时候,大家都会不约而同地说到“心态”。林丹自己倒不这么认为,他说:“其实奥运会前,我感觉自己的心态很平。以往有太多人,曾倒在奥运会门槛上。出征前,我反复查看了那些资料,告诫自己要冷静。特别是面对第一个对手,必须尽快调出状态。你要明白,在那个赛场,那个时间,一个失误,或者重复一个失误,就意味着失败。”林丹,极力证明自己已做好一切准备,包括应对失败的准备。
可是或许正因如此,准备得太过充分,反而适得其反。一旦在关键球上处理失当,那些失败的阴影就会浮上心头。越怕输,输得越快。越想冷静,心越不静。
林丹说自己心态不错,可是他却没能甩掉压力,他说不是接连的胜利让他感到压力,而是随着胜利而来的“超级丹”的名衔。“以往对比赛,想法很简单,就是一场场拼。自从有了超级丹这个称号,心态就变了。总想着该我的,就要拿下。有机会,就不要错过。公开赛冠军反而成了一种压力,仿佛我真的不可以输。”
错失金牌之后,林丹倒是异常清醒,输掉最后一分之后他立刻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利:“苏西洛是一个特别四平八稳的人,在全英赛上,我对关键球的处理很到位。可奥运会上,他的状态已调整到了决赛阶段的高度,我却明显不够兴奋。那场球的失利,从一开始就已注定。是他首先控制了我,即使我正常发挥,也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个性十足的林丹,脾气火爆。生活中,一不顺心就会翻脸。训练场、赛场,他必须压抑自己。“那个时候,我只会对自己撒气。”当然,最习惯的动作,就是摔球拍。然而,奥运会后,他没有这么做。“我的确性子特急。这对打球是激励也是影响。斗志旺盛,关键时刻敢于出手,是优点。急躁时,难以平静是弱势。奥运会上,太想追求平衡,失了自我。连脾气也发不出了。”一切错在赛前,错在场外。
从“普通大众”重新开始
回到北京之后,想清楚了在雅典发生的一切,但对自己的“一无所有”林丹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曾经的胜利似乎全部淹没在了那一场失败当中:“鲜花和掌声,我可以不在意。指责和批评,却让人无奈。不过现在好了,我又是普通大众了。奥运冠军,可以享受特殊‘政策’,可以偶尔外出吃个饭。我呢,还是老老实地按规定待在宾馆,吃自助餐。”
满口的不在意,不经意的酸楚。没有梳一下头发,甚至用手理一下,也没有。刚睡醒的林丹,带着冲冠的“怒发”,和队友高崚、张军从宾馆一起走向赛场。斑马线上的身影,独他步履匆匆。场上激战正酣,林丹酷酷的,一如从前,悄悄地站在运动员入口处,冷冷地在一边酝酿杀气。他的目标依然是冠军,而他当然也希望,能用这个冠军为2008的北京奠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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