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报记者沈雷
除去异数与另类,剩余的大多数,或许只能称之为惨兮兮。而他们或许是乙级联赛最真实的一面。
除了延边和丽江两队,其他队球衣的胸前一片光秃秃,或许像九城这般的大户不在乎这笔小钱,可对于大部分队伍,这意味着又一年的歉收。没有电视转播费、没有胸前赞助,唯一的敛财途径是门票。这只是一种假设,在所有乙级球队中,能卖出球票的俱乐部掰着指头能算出来:延边和丽江颇有些本地人缘;迁徙南昌的八一衡源球市先盛后衰,不过横向比较起来也算不错;至于其他队,甚至连全年不败的九城都得面对门可罗雀的尴尬。决赛也不例外,即使是免票入场,看台上依然不过只有几十位看客,其中大半还是在等待着下一场比赛的球员。
零收入是大部分乙级队的现状,而维持一支乙级队基本生存的费用至少是400万元。可中国足协的一些举动却让投资人继续加重负担:预赛从去年的赛会制改成今年的主客场制,弱势俱乐部不得不每年多支出超过15个客场也就是近百万元的负担,某上海球队正因未预料此项开支的出现,中途退出……对于中国职业足球的塔基,忙于中超革命的足协显然还无心关爱:决赛阶段半数比赛居然安排在郑州雾霭尚未散去的上午8时30分举行;指定居住宾馆供应的早餐是冷包子、冷油条和豆浆米粥,连一般的商务客人都无法满足,不要说是职业球员的营养需求了;比赛场之一居然连更衣室都没有,更不用说洗澡设备。当然也有特别之处,赛前专程为草皮喷了绿漆,弄得提前适应场地的球队练毕之后满鞋墨绿……
再看看训练场上穿着五颜六色、款式各异的训练服、月薪不过区区千把元的这群年轻人,很难将他们与职业球员联系在一切——但这就是现实,中国职业足球最底层的生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