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杨毅11月14日东莞报道 刘玉栋靠在床上,翻转着自己的腿。
左腿,小腿正面一道深色的疤,侧面一道疤;右腿,膝盖后面的关节窝处一道长疤,那就是取出10枚碎骨的地方,正面小腿上一道疤。四道疤,四次动刀。他用手按着右腿的胫骨,往下到脚面,说:“这儿,这儿,(肌肉和韧带)都是断的。”
他仍然保留着以前的习惯。训练时,他是惟一一个不脱长裤的人;只要在房间里,他几乎永远躺在床上,少走路。但他也仍然维持着壮年时期的体重和上肢力量,他有110公斤,卧推可以轻松达到130公斤。在八一年轻的大个子里,绰号“豹子”的李可的体重只有95公斤,莫克的卧推在100公斤上下。
大栋说:“我这是NBA的上肢,CUBA的下肢。”他用手比着膝盖上面一截,说:“从这儿往上都是好的。从这儿往下,全坏了。”
大栋还记得姚明给他讲过的那个故事。姚明刚去NBA的时候,火箭当时的主帅汤姆贾诺维奇看他CBA总决赛的录像,看着看着说:“这个10号怎么这么准?姚,你能不能把这个人带来?”大栋说:“我可不是25岁了。现在咱们好多人都去NBA,到那儿一练,感觉差距并不是很大。其实咱们几天或者几场那么打都行,但人家天天那么打,咱们就不行了。”
阿的江现在已经不太为刘玉栋的伤势犯愁,愁也没用。“现在他的恢复情况已经比想象的好了,”他说,“起码能跑了。他这人根本不用督促,他自己努力练的程度肯定比你想像的更好。”
“而且他反过来对这些小孩儿们还是一种督促,不用说话的督促。他的腿都那样了,还能这么练,你不玩命行么?”
刘玉栋已经在琢磨一些小孩儿们没有琢磨的事情。他说:“前些日子国防大学办讲座,组织我们老的去听。以前都不爱听这个,现在一连好几天,我还带了笔记本,边听边记。讲得真好,真有意思,好多国际形势的东西。听完,长好多见识。”
小孩儿果然不爱听。大栋边看电视边讲听来的先进文化的时候,和他同室的李可正开心的弄电脑,没功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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