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然等待的郁闷夜晚,听到电视里的那个白胡子外国大爷一遍又一遍吆喝:“一、二、三、四,胃必治!”觉得味道有些不一般。因为对中国足球队和哈恩而言,对阎世铎和徐明们而言,他们同样面临着类似的数字问题。一个、两个还是三个?不是胃疼不疼的问题,而是生存或者毁灭的问题。
人都不是未卜先知,所以拿后果观前因,总觉得有如此多的可笑。十强赛的胜利之夜,阎世铎手舞足蹈宣扬中国足球如何如何,他没有料到3年后他会被出线压力和“中超蓝图”挤得难以呼吸;在为米卢选择继任者时,足协神秘兮兮牵着媒体满世界乱跑,也没有料到他们找回的是又一个麻烦制造者;如果说远点,10年前当职业化的热潮把大家伙刺激得晕头转向时,同样没人料到10年之后“一夜回到解放前”……
而如此复杂诡异的中国足球,眼前正被今天可能出现的几种数字组合所左右,更透出某种荒谬感———中国足球只有被活生生剥光、输光全部老本,才足以让当事者真正关注它的生存。一旦没有输到极致,比如今天的净胜球比科威特人多两个甚至三个,2004年的广州就不再是1993年的伊尔比德,有人就会心安理得地苟活下去,直到下一次抽搐。
改变还是不改变,意味着中国足球是忙着生还是忙着死,而这一切似乎都与我等相隔甚远。报载,某国一女子,每日饱受丈夫毒打,无奈入禀法院,请求法院判丈夫每周只能打一次,阅毕令人唏嘘。身为中国球迷,被忽视、被玩弄、被欺骗、被晃点,经年累月,已成习惯。不要责怪我们冷漠,今天不管国足打进几个球,我们只想看到一场比赛,而不是看到一堆讨价还价的砝码———这是让我们保持对中国足球希望的唯一方法,如果还有希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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