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1月17日23时许,在这个暖冬的夜里,很多热爱中国足球的善良的人,在梦中被惊醒。
当中国队已经5比0,而科威特那边还仅仅是1比1的时候,我们曾经以为即将美梦成真,但科威特人很快就将我们的异想天开击个粉碎,迅速把比分扩大为6比1。
当6比1的消息传到电视机前,我们又曾经以为熬到了梦醒时分,但中国队“奇迹般”地创造了7比0。净胜球与科威特一样,但是总进球数比科威特队少了一个,就这样,中国队与2006提前说了拜拜。
早料到中国队会凶多吉少,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死去。早料到中国队有可能是“机关算尽也会误了卿卿性命”,但是没想到会是如此差之毫厘,却谬以千里。一场戏,就这样,迎来了莫名其妙的大结局。
但我要说,这既不是美梦成真,也不是梦醒时分,而是一个无言的结局。我们一直以为11月17日是个结局,“审判日”也罢,“苟且日”也好,但终归会是个结局。但是我们错了,当一边是7比0、一边是6比1的比分终于定格,我们才发现,这样的结局戏弄了所有的人。
早已服了砒霜的中国队最终还是没有幸免一死,但讽刺的是,它的终极死因并非早已服下的那一包砒霜,而是17日夜间的7颗糖弹。
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中国队与中国香港队的比赛还是科威特队与马亚西亚队的比赛,都称得上是一场“有趣的无聊的比赛”。虽然中国队很努力,虽然香港队很拚搏,虽然科威特很阴险,虽然马来人很顽强,但是这两场比赛、这四支球队、这总共180多分钟,其本身没有任何含金量可言。
中国队与香港队赛前,很多人问我,对这场球怎么看,中国队会不会出线?我说,我不敢预测中国队和科威特队谁能出线谁不能出线,但是我敢肯定,11月17日的比赛结束后,呈现在人们面前的,很有可能是一个谁都不会想到的结局,因为足球就是这样,喜欢给我们带来刺激和意外。
现在,这个意外来了。这个无言的结局,让我们的思维显得那么空洞,让我们的信仰显得那么无助,那我们的盼望显得那么孤单,让我们的评论显得那么苦涩……
在这个恼人的冬夜,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想笑但是没有理由,只能怔怔地看着这无言的结局随今夜的狮子座流星雨一起忽隐忽现,然后转眼化作记忆的碎片,在日后的某一天再来敲我的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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