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哈恩来说，11月17日的广州无疑是一个句号，就如同2003年初的广州对他是一个开始一样。历史玩笑般地戏耍了这个荷兰人，而把更多的拷问留给中国足球自己。
我们职业啦！我们外援啦！我们出洋啦！我们世界杯啦！这十年多来，以职业联赛为旗帜，中国足球从来没有这么喧闹过，也没有这么浮躁过。仿佛一披上“职业”的马甲，我们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和一个多世纪以前的洋务运动一模一样。
“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是洋务运动和中国足球“改革”的根本目的；而“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则是洋务运动和中国足球“改革”的基本思路；最后，大东沟和广州，同样是洋务运动和中国足球“改革”的归宿。
可怜的哈恩，难道他应该为破碎的联赛负责么？难道他应该为低劣的国内竞赛环境负责么？难道他应该为明显不合潮流的长期集训负责么？难道他应该为多重的领导意见负责么？
看看现在的中国足球，丑闻不断，败绩不断。这是埋藏了这么多年来足球宿疾的一次总爆发，任何人都无法在源头上阻挡。在张吉龙的“神手”下，在米卢的运气下，中国足球“亲自参观”了一次世界杯，不过延缓了这次爆发。遗留下来的，则是更强烈的一次爆发。
因此，倒霉的哈恩就成为了这起风暴中一个可怜的牺牲品，中国足协也是，中国国家队也是，中国裁判也是，各俱乐部也是。单独而论，他们都不应该单独为此负责。但合起来，他们代表的一种模式或制度本身，必须为此负责。
中国队失利，哈恩下台，注定要被千夫所指。这是我们习惯的一种情绪发泄。然而，发泄之后呢？
洋务运动失败了，后来还有维新派，还有革命派。哈恩等“牺牲”了，能不能带给我们一些有益的变化？(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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