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之后，当哈恩从东南亚某小国的帅位上第N次下课，接到中国某中超球队一纸待遇不菲的合同时，翻着老得有点混浊的白眼想了想，咕哝了一句：不去不去。那里没有一个朋友。那里太捉摸不透，一会儿夸我一会骂我，可连我的名字都弄不清。
这些年里，这个荷兰人的足迹遍及欧美的三四流、亚洲的二三流球队，赚了点小钱，也弄清了不少问题，诸如马科之战的球网是怎么破的，那口痰是怎么吐的，范俊业中场是怎么吃错药的。但与中国队，与中国足球有关的问题，他搔破头皮也没弄清子丑恶寅卯。
比如中国队在科威特落败之后，媒体宣判死缓，却有不止一路的领导到队里来不止一次地开会动员，给大家打气，说中国队出线是硬道理，中国队不出线，亚足联国际足联不答应，贝肯鲍尔阿迪达斯西门子更不答应，那么看不见的手究竟是谁的？
比如自己的告别演出，从香港队身上搞进7个球，创造了19年来对港队最好的成绩；亚洲杯上打进决赛，是二十年来的最好成绩，中国足球明明走在一条康庄大道上，怎么能因为少一个球，就把我炒了。
比如科威特回来后，中国队形势有点悬，中国的媒体怎么会一边倒地盼着国家队早死早好，一群俱乐部老板到处鬼鬼祟祟煽风点火。球迷、媒体和老板怎么都成了敌人，难道出线不是件挺美好的事？
比如接过中国队帅印后，自己重合同守信用，不赶场子没拍广告，没被媒体收买，更没搞零距离，还被三流小报说成是个心胸狭窄收黑线的小人，而且也没人站出来帮我澄清？
最不能释怀的是，中国的娱记公认11·17之战是部难得的喜剧片，说哈恩其实是个幽默大师。但年底文艺界娱乐界各项评比自己怎么全都榜上无名？(七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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