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的开篇中便写道:“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托翁在完成这本书的时候,已经步入了婚姻的第15个年头。这句话想来是他的有感而发,不管他的婚姻是幸福还是不幸。
其实,据史料记载,托翁的婚姻是很不幸的。野史中有两种说法,一是说他的妻子想要钱和珠宝,渴望声誉和掌声,家庭的不和给他造成了沉重的负担。另一说法则见于托翁妻子索尼亚·贝尔斯的日记,“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的爱和同情,但他不愿给我。我所有的自尊都被践踏在泥淖里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也不好妄加评判。总而言之,托翁的晚年十分凄凉,竟以82岁的高龄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离家出走,并因此染病而在11天后与世长辞。
由此可见,幸福的家庭必以稳固的感情为基础,这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同为文豪,钱中书老先生的婚姻就要强过托翁百倍,盖因他与杨绛先生的相濡以沫。
社会在飞速发展,感情却在迅速降温,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在钢筋水泥的森林中,我们已经难再寻觅到那种山盟海誓的爱情。就像《重庆森林》当中金城武说的那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
海枯石烂的感情显然也是会过期的,更何况那些因为名或利而结合的婚姻呢?
所以,风度翩翩如菲尔·杰克逊,一旦与珍妮打得火热,也要与携手25年的结发妻子离婚;放荡不羁如丹尼斯·罗德曼,在结婚9天之后便要与电视剧明星塔拉·帕特里克闹分手;英俊潇洒如福克斯,在度过了5年的幸福时光之后,也与前“美国小姐”瓦尼莎·威廉姆斯劳燕分飞;而那个“神一样的男人”乔丹,若非胡安妮塔宽宏大量,也几乎走上了同样的一条不归路。
《中国式离婚》在最近风靡一时,这本书揭示了在婚姻契约下的夫妻之间的三种背叛:心的背叛、身的背叛和身心的背叛。在传统儒家文化当中熏陶成长起来的国人都免不了离婚之俗,更遑论那些在麦当劳或肯德基的快餐文化下成长起来的年少多金的NBA明星?
球星与美女,历来就是天作之合,这是足以令平头百姓们艳羡不已的。然而,这种没有多少感情基础的婚姻能否经历岁月的洗擦?那种因名利而结合的婚姻能否永久?“花花太岁”罗德曼虽然经常口不择言,但有一句话却是肺腑之言,“在NBA只有两样东西:金钱和性”。依靠金钱或性作为基础的婚姻注定是不会长久的,在这样的状况下,谁有资格去要求配偶心的忠诚,身的忠诚和身心的忠诚?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何不干脆相忘于江湖?
同样在《重庆森林》当中,还有这样一句台词——其实了解一个人并不代表什么,人是会变的,今天他喜欢凤梨,明天他可以喜欢别的。
一场审美疲劳
沾一下眼球经济的光,借用一个如今几乎耳熟能详的句式样,说点“流行”现象。
其实讨论理查德森、福克斯、J博士、雷杰·米勒、罗德曼这些NBA球员的离婚现象太过严肃,即使在我们这边的民政部门,如今办个离婚只要手续齐全,10分钟就可以完成,花费是人民币10元。成本的降低和程序的简化意味着整个社会对这一现象的理解和司空见惯。既然我们身边的人民大众如今说起离婚这个词都已经越来越镇定自若甚至可以说有些麻木不仁,那么远在大洋彼岸的罗德曼们似乎没必要把这事放在心上。大球星身边楼着的美女隔三岔五换人,再正常不过的事。
背叛这样的字眼用在NBA球员身上太过严肃,还是《手机》里那句经典台词贴切——审美疲劳。别指望这些球员中能产生多少好男人,他们打球的时候,有多少少女举着写只有自己名字和电话号码的牌子大呼小叫?而当他们走进宾馆房间的时候,性感女郎已经等在床头的事情绝不会只发生一次。坐怀不乱?那只适用于柳下惠。
审美疲劳的结果大多是分道扬镳,反正联盟里明星球员一大堆,乐于投怀送抱的美女也不是那种只知道“一颗树上吊死”的主儿。虽然昨天还海誓山盟甜言蜜语生死相依不舍不弃的,一旦感觉没了,立刻表面恋恋不舍眼中直冒寒光。还可以在各大媒体上多讲几段“我和某某某,不得不说的故事”之类的花边新闻,说的人得意,写的人开心,读的人过瘾,多么庞大的一条产业链,没有离婚这个源头,这么多喜闻乐见的故事从哪里来?
所以,对待这些大明星离婚,我们应该采取的态度就是,像打听隔壁邻居家两口子吵架一样——仔细听、好好瞧,而后什么都别说。真要觉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和的,最多回家一声叹息;要是纯粹看了一出闹剧而不是悲剧,那就没事偷着乐吧。
真正让我担心的是,这年头围绕这个关键词写文章的人太多了。当大球星离婚都无法引起众人足够的兴趣,我们的还能指望什么? □大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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