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世界花样滑冰大奖赛总决赛在北京落下了帷幕,中国选手夺得了一金两铜的好成绩。其中姚滨教练的弟子申雪、赵宏博,庞清、佟健,张丹、张昊三对双人滑选手进入了前6名,并夺下一金一铜。而申雪、赵宏博更是以完美的表现,赢得了所有裁判极高的赞誉。
21年前,我采访第5届冬运会(实际上是第一届冬运会,只不过是按全运会的排序称作第5届)时,中国的花样滑冰才刚刚起步。当时姚滨、栾波还是双人滑的选手。那时中国也只有许兆晓一个能完成两种三周跳。给人的印象是铆足了劲就为完成技术动作,根本谈不上什么艺术水平、对音乐的的诠释。
当年的姚滨、栾波,及稍后的奚鸿雁、赵小雷等,尽管舞蹈动作已出类拔萃,甚至黑龙江省歌舞团请他们去做示范,但因当时的生活水平和政治氛围,中国选手的艺术表现力、舞蹈创编及服装设计,根本无法同欧美同日而语。
但中国人聪明,在技术难度上难不倒我们。从技术上率先突破,然后再向艺术发起挑战——当了教练的姚滨立下了这样的攀登志向。其难度可想而知,因为你要觊觎欧美人的专利,打破欧美人的统治,就像欧美人要在太极、少林武术上打败中国人一样。
但姚滨却锲而不舍地苦苦追寻着中国人冰上的梦。随着改革开放、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中国人对欧洲古典音乐、印象派音乐、流行音乐、甚至甲壳虫、爵士音乐见识得多了。对传统的华尔兹、探戈、恰恰、伦巴等舞蹈,甚至于霹雳舞、街舞等都见过、学过、跳过,为中国花样滑冰艺术表现力的提高,对音乐诠释水平,对舞蹈的创编起到启蒙、成长的作用。
姚滨教练率先垂范,一头扎到艺术的殿堂中,把国外高水平的教练请进来,自己及弟子走出去。从舞蹈、服装、音乐、技术等全方面攻关。不仅使自己成了冰上艺术设计大师,而且带出了申雪、赵宏博这样享誉世界的优秀选手。他们在冰上从容、潇洒、曼妙、高雅,不仅高水平地圆了姚滨教练的梦,而且表现出不可撼动的霸气。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二十年的孜孜不倦,二十年的石乞石乞以求,给了姚滨丰厚的回报。他不求名利、心无旁鹜,眼中只有洁白的冰面,心中只有神圣的梦想。这才是中国教练的本分,这才是为人治业的德行。
当弟子们站到世界巅峰之时,姚滨想的是:中国还不能说是冰上大国,更称不上冰上强国。再过5年……他又在心中编织了新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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