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还是那副高大的身躯,还是那张熟悉的笑脸,嗓音也一如主持节目时的浑厚而具节奏。昨天上午,一身休闲便装的张斌飞抵青岛。尽管刚下飞机,又有些感冒,不过张斌的脸上并看不出疲态来。他很认真地回答了记者的问题,始终保持着他在电视上一贯的语气温和语言有力的风格。作为一个足球新闻人,张斌向我们传达了他对于2004年中国足球以及青岛足球几点重大事件的看法。
中超与罢赛
记者:2004年可以说是中国足球的大事年,尤其是职业联赛的由甲A而中超,发生了一系列混乱与动荡。有人说这是中国足球发展的必经阶段,你怎样认为呢?
张斌:肯定是必经阶段。其实这种情况在其他行业也都发生过,或者说也会发生,只不过受关注的程度不一样,足球这个领域可能更容易引起大众的关注,所以问题也就似乎特别明显。其实关键的问题是中超以后的发展,它能否走上像其他领域中那些健康企业的发展之路。认识是逐渐清晰的,有一点,我坚信:无论由谁来写,2004年在中国足球的发展史册上一定会记上一笔。
记者:你觉得中超相对于甲A,是“超”了还是退了呢?
张斌:就竞技水平而言很难讲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但从总的态势来讲还是“超”了。作为不同的角色,他们对一个好联赛的评判标准肯定是不一样的。球迷希望看到水平高的比赛;经营者希望有所收益;足协从某种程度来讲希望提高俱乐部的资质。其实这一年来的收获是很大的,有些问题不是中国足协所能解决得了的,它是整个社会的问题。
记者:你认为“罢赛”这一行为是否有其积极的意义呢?
张斌:罢赛实际上是矛盾用暴力的方法暴露出来,它的目的是保持联赛的公平完整,但是试图在场内解决一些场外的问题,这是不太可能实现的。罢赛在开始时或许还有一定的作用,但随着其发展下去就没有什么作用了,我个人是不主张用这种方式的。投资者最希望的是效益,但是用这种方式是很容易被化解的,也就没有最初希望的作用了,所以最终肯定还是要回复理智的。
“G7”与足协
记者:在中超的一系列混乱与动荡中,“G7”横空出世。随着香河会议的结束,又一轮革命偃旗息鼓了。你怎样看香河会议?
张斌:它仍然只是提出问题,而不可能解决问题。解决问题需要很漫长,一次会议只能是将问题细化,不可能解决。想要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是不可能的,能一年进步一点就不错了。
记者:在“G7”与中国足协的数度交锋中,双方的立场似乎总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张斌:我认为双方的交锋是一场博弈。双方都在动用自己所能动用的各种资源,根据对方的出招不断调节着自己的策略。我曾经写过一篇关于这个的文章,题目就叫做《看不见的战线》,双方立场的变化实际上就是一种斗争策略。其实会议只是一个新闻表象,更重要的是会议之外。
业余联赛
记者:在亚足联推行的“亚洲足球展望计划”中,有推行城市自己的业余联赛一项,其中青岛被作为试行的首选城市之一。你觉得哈曼主席这种以业余联赛促职业联赛发展的形式是否适用于中国呢?
张斌:相当适用。现在的中国足球实际都是被催生出来的职业化,都是由专业发展而成的职业,而不同于国外的基于群众的雄厚基础。足球比赛最初就叫做“区域性对抗”,是从下面逐渐发展起来的。现在我们上面开发得已经很充分了,而下面的工作做得还不够。
记者:业余联赛是否真能对职业联赛的发展起到基础作用呢?
张斌:是的。职业联赛就是消费足球本身,它的消费方式就是通过购买等一系列的商业模式。只有喜欢足球的人才会有这种消费行为,推行业余联赛,正是让更多的人喜欢足球。这种模式也可以给每个普通的孩子一个梦想,他们可以亲身参与到这项运动中来。
颐中转让
记者:关于颐中转让的问题现在也是一个热门话题。准备接手的中能是一个年产值一亿元的企业,对于这样的企业接手足球,你怎么看呢?有什么忠告给他们吗?
张斌:我认为选择足球更多的还是个人化因素在里面,当然也有企业的利益驱动,以及市场的选择等等。每个企业的规模不同,效益也是不同的,他们有各自推动企业前进的动力,我相信他们会量入为出的。能干这一行的就不是圈外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谈成了,所以他可能比我更要了解中国足球,我就没有什么忠告给他了。
记者:再联系到前段时间健力宝的退出以及更早的红塔,你觉得这些现象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现象呢?
张斌:每个企业都有它的阶段性目标,这些目标对企业有着不同的促进力。比如颐中的退出,可能就是它认为它已经完成了应该完成的历史使命———比如品牌的提升,回报社会的义务等。当然具体的细节我们不知道,不能用规律性的东西去衡量。国有企业的监督机制更健全一些,他们期望能够达到一种收支平衡。经营足球现在看经济效益是没有,当其他的社会效益、品牌效益等不能达到期望时,他们就会选择退出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
张斌小档案:1969年1月生,1991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中央电视台体育中心体育新闻部副主任,《足球之夜》栏目主持人,《体育新闻》、《足球之夜》的节目制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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