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6月,西班牙希洪(GIJON),世界杯,西德对奥地利的垃圾时间
尽管西德在之前的比赛以1:2输给了那一年表现出色非洲国家阿尔及利亚,然而,1:0的胜利使得西德凭借进球数上的优势与他的对手(同时也是好邻居的)奥地利携手淘汰了阿尔及利亚,进入世界杯的第二轮。
赫鲁贝施(Horst Hrubesch)在第十分钟的进球拉开了这场荒唐比赛的帷幕。在接下的比赛中,双方球员只是在场地上来回奔跑,漫无目的的将球从一端踢向另一端。而对此,裁判(Bob Valentine)竟也束手无策。当"阿尔及利亚!阿尔及利亚!"的呼声回响在整个比赛场中时,人群在一名德国的球迷点燃了手中的国旗。
阿尔及利亚足联主席(Benali Sekkal)称足足有80分钟的垃圾时间是"可耻而不道德的"。然而,西德的教练德尔沃尔(Jupp Derwall)却这样解释了他的立场,声称他们"有权力在比赛保持谨慎"。在小组赛中,阿尔及利亚以0:2输给了奥地利,并在前一天以3:2战胜了智利,这些第一次参加世界杯赛的北非选手向国际足联提出申诉,声称德奥双方都应该被判出局,然而国际足联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但从此作出决定:小组赛的最后一轮必须同时开球,这个原则也推广到全球。
1920年11月,都柏林,第一个血腥星期日
克罗体育场
美丽的克罗体育场(Croke Park),由于那场发生在其中的动乱,使它的意义永远不再只是一座体育场。它也不仅仅是一个标志性建筑,一个让人们发起争论话题,或是举行某场重要比赛的历史纪念馆。它所承担的历史意义几乎遮蔽了关于它所有的争议,也代表着这座宏伟体育场的一切。
需要解释一下是,这个在都柏林城内拥有80000个座位的宏伟体育场,是由盖尔人运动协会(GAA)——一个业余的社会性组织——为它自己的会众专门建造的。(盖尔人——爱尔兰的土著居民,爱尔兰独立运动的主要组成部分)令人不解的是,都柏林的足球队并没有专属的体育场馆,尽管它是这世界上最具专业性质的运动项目。更难以理解的是,爱尔兰足球的负责人从来没有打过借用克罗体育场的主意,而且,盖尔人运动协会的负责人也从来没有向相关负责人暗示过其中可以商议的空间。
而2005年的秋天,爱尔兰对法国的比赛将有极有可能在英格兰或苏格兰进行。从英式橄榄球队借来的兰斯当路体育馆(Lansdowne Road)也已经相当老朽并需要重建,而且这个体育馆只能容纳一半想要观看比赛的球迷。但是克罗体育场,却一直空在那里无人问津。
爱尔兰队一位消息可靠的人士透露,他们希望在克罗体育场进行这场比赛,而克罗体育场的相关人士并没有对此透露任何消息。一位爱尔兰的政府官员的这样说,爱尔兰国家队的人士曾暗示将克罗体育场借给足球队着实是一件爱国的举动。盖尔人运动协会对此反映,这几乎不需要爱国主义精神。
克罗体育场之所以如此特别,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它的历史意义。也就是在1916年的复活节暴动以后的第四年,在绝食抗议者特兰斯·麦克史威尼(Terence McSwiney) 死去和爱国者凯文·巴里(Kevin Barry)被判死刑之后几周内,第一次血腥星期日,使它被每一个爱尔兰人铭记在心。
1920年的克罗运动场
1920年11月21日下午,都柏林正在与提珀雷里(TIPPERARY)在克罗体育场举行一场盖尔人友谊赛(或是他们所说的民族挑战赛)。而当天早上,12名英国情报人员在都柏林附近的家中被暗杀。都柏林北部充满了复仇和更多流血事件的传闻。
在这样的混乱中,GAA仍然决定使比赛按照既定的安排进行。在比赛开始后不久,观众们发现一架英国军用飞机在场地上空盘旋。不久以后,一队军用卡车在场地外面停下,恐怖的"黑棕部队"(Black and Tans)和他们的援军出现在场地四周,在有利地势向中间开火。球员中提珀雷里的后卫麦克尔·何根(Michael Hogan)被打死。枪击开始的场地边缘的看台上,至今仍有他的名字。有一些球员逃掉了,另一些队员被英军围捕,差点也被集体枪杀。
除何根以外,那天还有13名无辜的球迷在克罗体育场被打死,其中包括一名14岁的男孩,约翰·斯科特(John Scott)。
那个下午留在克罗体育场和人们记忆中的血渍永远也不会被洗去。第二年的夏天,都柏林正和提珀雷里再一次全爱尔兰足球决赛中相遇。比赛由独立战争的英雄Dan Breen发球开始,而这个国家的独立精神则随着足球的滚动而继续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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