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新闻网-成都晚报讯
姚夏离开四川两年了,川中球迷无时不刻不在想念他们的姚闷墩。当初他走,有人说是讲兄弟义气,是不满实德对川足的清洗。姚夏又要回来了,这个时候实德还是掌控着川足。当初姚夏是在学伯夷、叔齐不食周粟,如今要不要怪姚夏贪饮盗泉呢?
司马迁为《史记》作七十列传,以《伯夷列传》为第一,《伯夷列传》讲的是伯夷和叔齐两个人的故事,讲他们在周武王伐纣的时候,以仁义叩马而谏;等到天下宗周之后,又耻食周粟,采薇而食。伯夷和叔齐的不合作主义,备受古人称道,中国的知识分子一直把他们当作完人。
但是,称道归称道,却没有人学他们,也学不了他们,正因为学不了,才格外推崇他们的冰清玉洁,而且达成默契,就是绝不能让他们吃饭。吃饭就像妇女失了贞洁,是令人扼腕叹息抱恨不已的。盗泉不可饮,周粟不可食。最好还是让他们死了吧,而他们俩也真的就死了,采薇是吃不饱的,他们终于还是饿死在首阳山下。
其实我们都知道,“饿死”未必“事小”,不然饿死的就不只伯夷叔齐两个人了,饿死的路上终归是没有前赴后继的。没有新鲜空气、水源和食物,但人不能拒绝呼吸和饮食,同时我们也有充分的理由不满。出走是对现实不合理性的拒绝,吃饭是对现实合理性的承认。
姚夏出走过,离家采了两年薇草,如今又打算回来了。当初他走了,川足还是成了人家的地盘,如今他回来了,也未必能以一人之力了断这江湖的恩怨。但重要的是,他心里有过伯夷和叔齐,有过标准,还为了这个理想牺牲过,像这样一个大好的青年,总不能忍心让他饿死在首阳山下吧。即使他回过头来食周粟,我们也不会怪他。(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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