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的概念始于1947年“冷战”的爆发。在随后50多年的时间里,东欧足球既经历过社会主义时期的辉煌,又在发生巨变后出现过短暂繁荣。内德维德和舍甫琴柯两名东欧球员连续两年捧得金球奖,东风似乎正盛。但在这背后我们发现,在上世纪80年代末东欧社会巨变的影响下,如今出现了东风“破”的迹象:球员断代、国家队和俱乐部成绩下滑、大款转移“黑钱”到海外“投资”。?
记者刘晶捷报道 1989年东欧巨变时,内德维德17岁,舍甫琴柯13岁,穆图10岁,博季诺夫3岁。不少电影都这样反映过巨变后的东欧:寒风瑟瑟,落叶被风吹起,街上行人稀少,行色匆匆,残破的建筑,各处充斥着抢劫与犯罪。一场巨变,对于一个国家的社会与经济的打击是致命的。
断代无奈
适应巨变,是俱乐部首先去做的事情。变穷了的俱乐部自然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经营,眼前利益重于一切的经营方式最终破坏了曾经无比成功的青训体制。
虽然以捷克和前南球队为首的东欧球队还能时常在欧青赛上掀起一点波澜,但再往下的年龄段就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成绩了。当大量俱乐部的一线队都发不出工资的时候,梯队建设已成空谈,自学成材或是赢利性的足球学校成了足球少年们为数不多的选择。博季诺夫13岁就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而被带来了莱切,才有了今天大红大紫的表现。如果没有那次邂逅,保加利亚少年今天在从事怎样的职业都很难说。
巨变后的东欧在国家队层面上还有过辉煌,1992至1998年,每逢双数年的大型足球赛事都有东欧球队进入四强乃至决赛。但这只是在吃老本,捷克国家队的老本从1995年吃起,2001年从世界杯预选赛出局后才开始慢慢换血,到了葡萄牙欧洲杯,主力阵容一半年过30,一半20出头,上世纪70年代中期出生的球员出现断层;俄罗斯和克罗地亚,吃着1990年欧青赛决赛剩下的老本参加韩日世界杯,又强往阵容里加入了80一代,最后也在东亚折戟。前南、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都曾有过类似的尝试,结果连国际大赛的预选赛都成了阻止前进的鬼门关。
东欧国家队一时间都因为70年代中后期的高水平球员匮乏而陷入了困境,这作何解释?显而易见的一点是几个东欧国家在上世纪90年代先后出现的所谓“黄金一代”抑制了适龄新人的补充入队,这与葡萄牙国家队一度面临的问题如出一辙。
更深层次的责任还得推到“巨变”身上,在巨变发生时年仅8至15岁的球员们一时间成了“迷惘的一代”,无论数量还是质量上都较之以往大打折扣。那为什么舍甫琴柯还能从这代球员当中脱颖而出?答案也很简单:舍瓦1984年就进入基辅少年队,而基辅迪那摩在苏联解体前后都因为有着极深的政治背景而未受波及,反而在乌克兰独立之后取得了更大的势力,这都为舍瓦的平稳发展制造了条件。
内忧外患
巨变过去超过15年了,一切都渐渐稳定了下来。东欧足球也因为一些财阀的介入而有了一些生机,大俱乐部也因为手头稍稍宽裕了些而不再有球星就卖,而是待价而沽。这是一种亚健康发展的道路,但其中的许多因素都对东欧各国国家队的发展不甚有利。
在西南欧难以觅得饭碗的非洲外援开始叩响了东欧俱乐部的大门,他们的廉价与身怀绝技吸引了东欧老板们。非洲球员开始向东欧扩散,更有钱的俄罗斯人则把触角伸向了南美或是到欧洲主流联赛挖角,属于东欧本土球员的空间在缩小。同样,在东欧联赛效力球员依然像15年前那样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希望挣到更多的欧元,即便是因此而与国家队失去联系也在所不惜。
非洲球员入侵与球员外流,这在任何联赛都属于正常现象,东欧足球依然难以抬头的根源还是在联赛上。俄罗斯、捷克联赛在过去一年深受假球黑哨所害,捷克一窝端掉二十几位黑哨并罚了几个俱乐部应该还起不到警示的作用;罗马尼亚联赛连续出现禁药事件,而穆图更是因为吸食可卡因而在英国大大丢了一把脸;克罗地亚与塞黑联赛屡屡禁不掉的则是球场暴力与种族主义。东欧联赛一个比一个问题多,难道只有把年轻球员早早成批送往国外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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