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蔡巍
外籍势力正在全面入侵NBA。从球员开始,本赛季初的国际球员人数达到历史高峰:81位。然后是主教练,意大利人丹特尼率领太阳队取得30胜4负的联盟最佳战绩。
本报驻美记者蔡巍在加索尔经纪人恩里克的帮助下,特意赶赴孟菲斯,与这位外籍球员中的佼佼者进行了一番谈话。全明星赛临近,加索尔的话题没有离开全明星阵容,这是他心头的一个结;而丹特尼凭借现在如日中天的战绩,也很有可能成为西部全明星球队的主教练。
加索尔:孟菲斯NO.4
记者蔡巍孟菲斯报道 保罗·加索尔耸了耸肩,伸出3根手指,无奈地叹了口气,瘪着嘴巴说:“那3个家伙,是永远都被锁在某个特别的位置。”
哪3个家伙?他用右手撇着左手的无名指说,“KG(加内特)。”随后又撇了撇食指,“蒂姆·邓肯。”轮到最后一位时,他笑着低下脑袋,平行贴着下巴的左中指,被右手刻意地拽得老长老长,“大家伙,不用我说了吧。”
“大家伙,你多高啊?”30分钟前,在约定的这家孟菲斯中餐馆门口,一位路过的大妈好奇地问道。“7尺1寸(2.16米)!”加索尔不假思索地答道。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比球队报的身高官方数据高出一寸,他还故意咬牙切齿地挺直胸板。然而,这位似乎对篮球不太感冒的大妈并不怀疑加索尔的“虚报身高”,她关心的是一个对比,并试图从记者口中得到答案,“那个中国球员,呃……姚,对!他多高?”
“7尺6寸(2.29米)。”“啊……”大妈的感叹号还没打完,一旁的加索尔突然哧溜一下蹦到这个中餐馆标志性的石马基石上。“谁更高?再问一次,我现在大概10尺吧。”他洋洋得意地说。“这孩子,小心别跌着了!”大妈有点无奈。
特别的位置,在加索尔看来,形象一点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具体一点的话,他补充说明:“KG、邓肯、姚永远都坐稳了全明星西部锋线的3个主力。”加索尔眼神充满了羡慕,西班牙大前锋承认自己喜欢这种感觉,但他也承认在自己的位置上还无法和加内特以及邓肯相提并论。“前锋的竞争太激烈了,灰熊的六连胜,以及7天前我当选‘一周最佳’,这些在全明星的竞争上都不能改变任何问题,我指的是主力评选。”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像在那匹高大坚实的石马前,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借助于攀援到马背上的支点。
抛开全明星主力由球迷定夺的话题,加索尔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希望进入替补阵容,由教练投票决定的其他两到三位前锋。在东方记者面前,加泰罗尼亚人特有的自信甚至稍许的狂妄,刻意地用含蓄的方式表达,就像言语中他总会强调全明星主力的评法“不公平”。大意就是觉得自己不像姚明那样有13亿人在背后支持,然而,和其他那些梦想着首次当选全明星的球员一样,加索尔同样无法体会到姚明之前两个赛季对球迷把他安置在奥尼尔之前的压力和无奈。
全明星替补,对他来说形势同样不容乐观。诺维茨基和韦伯几乎肯定排在他之前,这样即使是西部全明星12人为中锋-前锋-后卫3+5+4的人数分配,投票的教练们也不可能把加索尔选进前锋阵容,毕竟这将导致5位前锋中没有小前锋了。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4号位(大前锋)。”即使是意识到形势严峻的前提下,加索尔依然认为自己最佳的位置是大前锋,尽管他也承认不论是布朗时代还是如今弗拉特罗手下的灰熊,他每场比赛都有30%左右的时间在打中锋。这倒也是如今NBA的现状,能打几个位置的“摇摆人”越来越多,而球员的场上位置概念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模糊,“艾弗森报的是组织后卫,嘿嘿,”加索尔笑着说,“科比和麦格雷迪报的是得分后卫,但更多的时间在打小前锋和组织后卫。”
最好的结果,对于强调市场效益的NBA,也许就是把代表国际市场的加索尔划到中锋的位置,毕竟在中锋的位置上竞争远不如前锋那么激烈。如果不把加索尔和小斯塔德迈尔两个大前锋当中锋对待,西部就只有姚明和布拉德·米勒,根本凑不齐三个明星中锋。“很有可能,”加索尔说,“我倒是觉得报中锋位置的斯塔德迈尔似乎比我打大前锋的时间还多。”的确,几天前和火箭的比赛中,防守姚明的任务基本都担在身高2.01米的马里昂身上。
想到这里,灰熊的16号精神瞬间抖擞起来,“我要多扣篮,全明星不是追求表演吗,我对自己的要求就是打得更有侵略性,管他是谁,有机会就扣。”说着还兴致勃勃地历数起自己印象中漂亮的那几次扣篮,“新秀那年,在加内特头上,转身那记重扣,排名第一!还有其他的,想想……奥运会第一场……”加索尔笑着不再重复细节,不过如果在预料之中的话,应该是指当时导致姚明第五次犯规的那次扣篮。
“那感觉是不错,但话说回来,加内特、邓肯或者姚明,我在他们头上扣篮之前,我都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在扣完后才意识到,比赛完了当然也会回味一番。篮球并不代表任何私人恩怨,我在中国还有很多球迷呢,”加索尔说着从他的包中拿出两封中国球迷寄来的信,“我一一回复,附上我的签名照片。有些是中文的,我看不懂,你帮我翻译?”
中国球迷的厚爱显然让加索尔有点受宠若惊,他认为这种惊讶程度就好比“在我们这里,‘猫王’的家乡,你能在街上走半天不听不到一首‘猫王’的歌;就好比上周六‘猫王’生日,据说来祭拜的歌迷只有往年的三分之一”。
那么加索尔对自己在孟菲斯的地位怎么看呢?“恐怕排到第四吧。”在这个不需要回避的话题上,加索尔的幽默再次涵盖了他从不缺乏的自信。灰熊和加索尔同在2001年搬家到孟菲斯,短短3年的时间内并无法改变田纳西州把大学篮球摆在比职业篮球更高的地位。当然,“第四”的位置也不好说是否精确,反正当地人只认这座城市有“史上三宝”。
第三到第一依次是:“便士”哈达维、联邦快递、“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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