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布利的绰号叫“猫”(Cat),是取他名字(Cattino)的谐音。中国人叫他“老猫”,之所以叫“老猫”,是我给起的。
2002年10月,我是在休斯敦惟一的中国记者。进了康柏中心主队的更衣室,桌子上摆着一排护腕、护肘、发带什么的,是装备管理员纳莫奇给备好的。我一看,一个红色的护腕特显眼,上面绣着黑色的“CAT”。当时我挺纳闷,大声问:“猫?谁是猫啊?”
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一声尖厉的猫叫——“喵!”我发誓,那绝对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的叫声。我头皮发麻,蹭地蹿开两步,回身一看——是莫布利!他瞪圆眼睛冲着我说:“猫!我就是猫!”旁边还有几个人,有白人中锋科利尔、黑人新秀霍金斯什么的,见我那一下惊慌失措,幸灾乐祸地大笑。
后来赛季开始,中国人从来没那么关注过火箭队,结果发现莫布利果然是好样的。那个赛季的前5场,莫布利和弗朗西斯每场各自得分都超过20分,是全联盟当时最热的后场组合。中国人说好汉都愿意加个绰号,但绰号没有一个字的,最少两个字。因为弗朗西斯在队里是绝对核心,所以我写“老大弗朗西斯”;写到莫布利,就也加了个“老”字——“老猫”莫布利。“老猫”一下在中国叫响了,大江南北,两大后卫。
“老猫”出身草莽,但扬名立万。我那时候问姚明:“你猜‘老猫’选秀是多少位的?”姚明说:“怎么不得前20位?”我说:“第二轮总第41位的。”姚明大惊。
也因为出身草莽,“老猫”养成了单枪匹马的风格。在休斯敦,弗朗西斯已经大做牺牲,但莫布利没有。去年在西部,他还是得分排名第三的得分后卫,第一科比,第二雷·阿伦。我又拿交换的事情问过姚明,他说:“换弗朗西斯我不同意,但换老猫可以。”
可莫布利和弗朗西斯亲如兄弟。上赛季弗朗西斯和范甘迪大闹一场,公开的原因很多,其实最重要的一条,是弗朗西斯要挟球队绝不能换走莫布利,当时为了稳定,妥协的是范甘迪。季后赛时在洛杉矶,火箭1比3落后,第5场球的当天中午,我在酒店门口看见两个人一起坐在小板凳上等车。我跟弗朗西斯说:“下赛季还能看见你吧?”他答非所问:“在看见‘猫’的地方就能看见我。”
我当时想,终有一天,保不全的,散就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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