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张激烈的NBA,怀旧是一件宝贵而奢侈的事情。
当地时间本周一,弗朗西斯和卡托迫不及待地回家了,站在熟悉的丰田中心球馆,他们的心砰砰乱跳,像个紧张的孩子。五天前的奥兰多,魔术球迷用漫天嘘声迎接回家的迈蒂,那一刻,弗朗西斯的心就为回休斯敦的一天忐忑不安。但这一幕没有出现在丰田中心,球迷们用热情的欢呼,欢迎曾经为他们带来很多美好回忆的SF3(steve francis 3号)回家……
而这份乡愁也成了“谋杀”弗朗西斯和魔术最有力的武器。
当地时间周一晨练结束后,弗朗西斯凝神打量着丰田中心,这个他只打了一个赛季就离开的新球馆,思绪万千,“这是我自己盖的球馆,这里的篮筐对于我来说,就像大海一样宽广。”
但晚上的比赛,这里的篮筐对于弗朗西斯和魔术来说,却像针眼一样小,投篮命中率一塌糊涂的他们78比89败给缺少迈蒂的火箭,面对效力五年的老东家,弗朗西斯似乎下不了手,魔术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回家后依然有爱。球迷的热情怀抱,姚明的叙旧,让弗朗西斯想起,这里曾经是他的天下。
来休斯敦之前,弗朗西斯就表示他渴望着这场比赛,“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必须要看看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我认为自己并没有和那里的任何一个人交恶。”火箭主教练范甘迪也特地表示,去年球队转走弗朗西斯换来迈克格拉蒂纯粹是从生意角度考虑,并非他对弗朗西斯有个人成见,“史蒂夫是一名伟大的球员,他在休斯敦打得很好,是他让我们在去年打进了季后赛。”显然,因为“超级腕”而与弗朗西斯产生矛盾的范甘迪想化干戈为玉帛。
休斯敦的球迷也不愿意回忆过去的不愉快,这个晚上他们只想告诉弗朗西斯,他依然被热爱,依然大受欢迎。
除了被魔术转到萨克门托的莫布里,去年六月那笔交易中被转到魔术的火箭人,这晚都享受了丰田中心的热情,弗朗西斯感受最深刻。当弗朗西斯被介绍出场时,球馆内的欢呼声明显比此前介绍卡托高了八度,就像欢迎前美国总统老布什一样,球迷们全部起立欢呼,持续时间达20秒左右。球迷手上的一幅标语写着:“史蒂芬,谢谢你带给我们的记忆!”另一幅是:“这个俱乐部怀念真实的‘招牌球员’!”卡托也知道这个晚上的主角是弗朗西斯,不是他。“球迷们都会在今天晚上表达他们对弗朗西斯的爱,至于我,局面只会是‘yeah,凯文·卡托!’这就是明星球员和一般球员之间的差别。”
如此的热情打消了弗朗西斯的最后一丝疑虑,他真诚地感谢火箭球迷。“说实话,我以为会有许多嘘声,但其实不是这样。我非常感谢他们,这里毕竟是我学会打比赛的地方。”
但温情脉脉似乎严重削弱了弗朗西斯和魔术的斗志,这场比赛他们表现低迷,早早缴械。弗朗西斯虽然砍下23分10个篮板7次助攻,技术统计还算差强人意,但是有着与助攻数目相同的7次失误,命中率也很低,28投10中,上半场两手冰凉的他仅砍下2分。尽管弗朗西斯下半场奋力杀下21分,一度把比分差距追到10分,但是魔术上半场19投只有4中,最后10投仅中1个,前两节以27比48大比分落后,27分还创下队史最低的上半场得分纪录,他们最后是无力回天。
看到弗朗西斯“近乡情怯”,魔术主教练戴维斯很无奈,“这不是弗朗西斯正常发挥的比赛,他打得很努力,但是打得并不好,很多他平时能够投进去的球这个晚上都没有进。”而在这个美好的夜晚,输了球的弗朗西斯有一丝沮丧,尤其是败给他不喜欢的范甘迪,他意味深长地说:“事实证明他们打的战术体系很有效,人们也许不喜欢它,但是不喜欢的人可能会被转会,譬如我。”
比赛结束,姚明走到弗朗西斯身边,两人拥抱,小声地聊天。“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你们我说了什么。”面对记者提问,姚明笑着拒绝透露他和弗朗西斯的“隐私”,对于他之前是否和来到奥兰多的弗朗西斯联络、聊天甚至在一起吃饭等问题,姚明同样是不愿意说。
他愿意强调的是弗朗西斯现在在他的心目中,就像一个大哥,兄弟之间对抗开始感觉很别扭,但他现在已经逐渐适应这样情感碰撞的比赛,“事实上我不想在球场上与史蒂夫打比赛,季前赛我们在奥兰多打过一场,当时我感觉很尴尬,我不适应这样碰面。第二次,也就是几天之前,感觉就好了许多。到今天晚上,我认为自己已经适应了。”
姚明的确已经适应。迈蒂因为家中急事缺席比赛,大姚义不容辞地挑起球队重担,上半场就砍下16分,帮助火箭早早确立巨大优势,最终姚明砍下球队最高的22分10个篮板。而太想打好比赛的弗朗西斯显得手足无措,打出一场比较失常的比赛。第三节比赛,弗朗西斯一次进攻中突破摔倒,姚明上去把弗朗西斯拉起,然后默默地走开。他们是对手,但也是兄弟,此情此景就像姚明在中国赛上拉起摔倒的刘炜一样。
姚明还惦记着这位他NBA职业生涯最初的领路人,曾经的休斯敦“老大”。当火箭还在场上庆祝胜利,弗朗西斯和魔术已经走进通道。当弗朗西斯从更衣室的淋浴间走出,肩上搭着带有火箭logo标志的毛巾,坐到椅子上接受采访后,一口气签了五件球衣——都还是弗朗西斯在火箭穿的3号球衣。而悄悄溜到魔术更衣室的姚明站在弗朗西斯的背后,安静等待“老大”接受采访。
采访结束,弗朗西斯起身和姚明离去,往停车场方向走去。他们在亲密地交谈,然后在夜色中互道珍重,挥手作别。本赛季火箭与魔术两场比赛都已结束,兄弟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何时。(专题撰稿/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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