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宋青云、特约记者张明海南报道 一对相识至今近十四载的老对手,在嘉得基地重逢了。1月25日下午,中邦队应邀与朝鲜队进行一场热身赛。当范志毅第一眼看到朝鲜队主教练尹正树时,他立马睁大眼睛,冲着马良行笑着说:“是他,原来是他!以前在国家队时我们就认识了!都是老同志了。”
两个老队长抚今追昔
因为同一天进行两场教学比赛,朝鲜队把球队分成主力和替补两个阵容,和辽宁队的比赛中派出替补阵容,和上海中邦的比赛中派出了主力阵容。用替补出战辽宁,是因为中国足球界人士告诉朝鲜,中邦的打法更近似日本,用主力出战中邦的效果更好。
下午2点半左右,上海中邦就已经来到嘉得基地进行赛前热身。朝鲜队则直到3点左右,才慢悠悠地出现在球场。原来中间人在联系比赛的时候,把比赛的时间搞错,朝鲜队的计划是下午4点开球,但中邦以为是3点半开球。后来在开球时间上,马良行和朝鲜队“讨价还价”,最终定为3点45分开球。
范志毅率先认出了尹正树这位老相识,在朝鲜队走进场内的时候,范志毅正在引领球员们做热身。热身完后范志毅过来向记者询问,朝鲜队主教练叫什么名,是不是以前朝鲜国家队的。记者告诉他没错,范志毅说:“怪不得那人看着那么面熟,他就是以前朝鲜国家队队长,是8号。我和他打过不少比赛,见过很多次,他比我大一点,好像大两岁。”
范志毅和尹正树曾经分别长期担任中国和朝鲜国家队的队长。岁月催人老,如今两人的角色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一个担任了朝鲜国家队的主教练,一个则成为中国顶级联赛的教练员。“都老了,都是教练了!”抚今追昔,范志毅感慨万千。重逢之后,尹正树给范志毅的第一印象是——他比以前老多了。“我记得他好像是66年出生的,比我大3岁吧。不过,这次看到他感觉他苍老了很多,比我老得还要快一些。”
第一次和尹正树认识,自然是在足球场上。“说句实话,我自己印象也不深了,好像是1991年。”范志毅认真地思索着。“十多年了,太早了,好多事都记不得了。”岁月冲淡了记忆,就连老对手的名字,范志毅也没有想出来,“我只记得他叫什么树……” 尽管范志毅已经记不起当年两人交手的细节,但是有一点他始终没有忘记——尹正树曾是朝鲜国家队队长,而且司职的是前卫,“他属于那种控制球的队员,全队核心,防守也很稳健,是一名很优秀的球员。”
印象中,范志毅和尹正树交手一共有七八次。“打比赛的时间都比较早了,那段时期他基本上一直是朝鲜队队长。所以很多次比赛开始前,我都要和他握手,交换队旗,然后挑场地。”范志毅说,“可能因为都是队长的缘故,所以我对他一直留有记忆。不过在我印象中,中国队那几次与朝鲜队交手,都没有输过,不是胜利就是平局。”
范志毅宴邀尹正树
上半场双方互交白卷,下半场第20分钟朝鲜队利用一次远射率先破门,5分钟后朝鲜队在中邦队禁区前沿精妙配合后再添一分。随后中邦队员体力下降,在场上显得力不从心,于是肋骨伤并没有痊愈的范志毅主动请战,上场打了十多分钟,但也未能改变球队0比2输球的结局。不过朝鲜队上下都认为中邦的实力要比辽宁好一点,因为中邦配合大都以地面为主,而辽宁队更多是高来高去。朝鲜队官员坦言,如果以后的对手都是中邦这样的球队就好了。
比赛结束后,尹正树和穿着比赛服的范志毅不约而同地走到了一起。前朝鲜队长首先开口,他表情惊讶地对小范说:“看到你上场,我感到很吃惊,你还能踢球啊?”范志毅笑了笑,说:“我也老了,但是还能踢一踢,还不到踢不动的时候。等到实在踢不动,就彻底不踢了。”当得知范志毅是带伤上阵,肋骨曾伤了三次,并且都是同样的伤处时,尹正树立即竖起了大拇指称赞起来:“太不容易了!”而范志毅当然也是有来有往地夸赞尹正树带队有方。
谈话的最后,小范向尹正树发出邀请,想以私人的身份请他吃饭,并称如果有可能的话,中邦有意邀请朝鲜队吃饭,不过却遭到了对手的婉言谢绝。“他们出来集训可能比较封闭,管得很严。我能理解,我表达了我的一片心意就行了。都是老同志了,大家都不容易。”范志毅说。
“他以前是中国队队长,球踢得相当不错,是和郝海东一起支撑中国足球的核心球员,还到欧洲留过洋!”比赛开始前,尹正树如是向身旁队医介绍范志毅。由此观之,范志毅留给尹正树的记忆年轮显然十分深刻。
“我们交手过好多次,他那时是中国队的绝对核心,场上作风很顽强,而且很有威严,我们的前锋想对付他的确不容易。”尹正树说。而他对范志毅的行踪也有所耳闻,问记者:“范不是去了欧洲吗,好像是法国吧?”记者纠正说是英国,尹正树连连称对,“对对,是英国。听说他在那里踢得很不错,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他。”当记者问及两人是不是相差两岁时,尹正树否认道:“我是1962年生,比他要大好几岁的。”其实范志毅不仅和尹正树是老相识,和朝鲜队领队金正植也是熟人,因为后者曾是国际裁判,执法过多场中国队比赛。赛后,三人在场边聊了良久。尹正树递过一支烟,夸赞范志毅说:“你现在还能上场比赛,保持得不错,不过比以前瘦了一圈。”“没办法,带队累啊”范志毅笑说。
虽然老一辈相谈甚欢,但朝鲜的新一代们却不识范大将军威名。金永俊是朝鲜队的中场灵魂,他的四方脸和耸着肩走路的样子和罗圈腿都与范志毅有七分相像,球风上也有前者当年的大将军风貌。不过出生于1983年出生的他却根本不认识小范,连连摇摇头说:“不清楚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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