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狭路相逢，还是3年前的事情，远得几乎已经被记忆剔除。在昨晚4个小时的激战过后，大卫·纳尔班迪安找回了当年这份关于挫败的沮丧。又一次让他刻骨铭心的是，伤他的，还是休伊特。
“记得，我当然记得，1比6，3比6和2比6，很惨，不是吗？”花了一个多小时，洗澡放松，或是调整心绪，姗姗来迟的纳尔班迪安准确清晰报出了的是他与休伊特2002年温布尔登交手时的比分。那是公开赛历史上最年轻的大满贯对决。当年，纳尔班迪安20岁6个月零6天，而休伊特21岁4个月零13天。“至少今天，我的表现比当年强多了，不是吗？”又是一个问句，似是在坚持自己不曾食言比赛开始前曾作出的承诺。“用3年的时光，长大成熟，休伊特再不可能等到如此轻松的交锋。”纳尔班迪安曾斩钉截铁地这么说过。
的确紧张得令人窒息，但结局是一样的失败。扎着马尾，一遍一遍捋着已经没有一丝乱发的前额，纳尔班迪安的双眸毫无神采。“第二盘，他有个发球局以15比40分落后，本来我很有机会破发。如果成功的话，一切都会不同。”致命的失误，出现在第五盘的第17局，“也许我太累了，在这么长的比赛中要想保持注意力始终集中，太困难了。真的，那一刻，我也许累了，所以被破发了，所以输球了……”声音越来越轻，啃着已经光秃秃的指甲，纳尔班迪安无助地看着新闻官，似是求援尽快终止这无止尽的“拷问”。而新闻发布会，才刚刚进行10分钟。
继续留守的，都是阿根廷的家乡媒体。说起西班牙语，纳尔班迪安不再强打精神，卸下了全部防备。“你们想象不出我有多么想赢下这场球，自从上次温网之后，我再没进过四大公开赛的决赛。”相熟记者拍拍他的肩头，算是安慰，“明天就回家了，一切又要从头。”他很久以前就已掷地有声：“名叫大卫的，再多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人人都记住，网球场上的这个大卫。”
走出新闻中心，已是凌晨1时15分。夜，漆黑黑的一片，起风了。月光下，纳尔班迪安的身影，被拖得老长。更长的，是他的大满贯冠军梦。
特派记者华心怡
（本报墨尔本今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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