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易小荷瑞士圣莫里茨报道 “上周我去观看了莫斯科的一个游泳比赛,当时我是想尝试让自己以一个观众的身份去看那场比赛,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下定了决心……”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嗓音几近哽咽,整个宴会厅的人,无论年龄、性别、国籍,全都情不自禁地站立起来,在1月31日晚上欧米茄的宴会上,如潮的掌声淹没了宣布退役的波波夫。
这是一场没有预演的离别。
就在29日当天,参加完雪车速度赛之后,波波夫接受了记者的采访,或许由于妻儿的陪伴,他看上去精神奕奕,清俊的脸上总是充满了微笑,与遇到的每一位熟人打招呼,正如欧米茄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的“有气质,有号召力,有亲和力”——波波夫正是对形象大使的这几个品质的完美诠释。对于一个多月前他在媒体上否认的退役一说,记者甚感疑惑,还含蓄地问他年龄对于游泳这项运动有何影响,“是的,年龄大了,在训练和比赛之后都较难恢复,但年龄也会意味着更有经验,心理素质更好。”
就像对游泳的感觉,波波夫和索普的二人组合只用了1分多钟的时间,夺得了第三名。形容起雪车那种“嗖一下”的感觉,波波夫巧妙地用了个比喻:“游泳和雪车速度赛的区别,就好像是甜和酸滋味的不同,和游泳一样,我喜欢这种速度感……”
作为有史以来最具实力的短距离游泳选手,同时也是100米自由泳世界纪录保持者,波波夫有“泳池沙皇”之称。只要看到他出场的轰动程度,就可以诠释他在泳坛的地位了。
这样的晚宴就是为他而生的,尽管衣香鬓影,灯红酒绿,身穿黑色西服的波波夫仍然是全场注目的焦点。
“多年前在香港的时候第一次从一个教练那里听说欧米茄,从此以后就和它有了不解之缘……这么多年来,不管发生什么,欧米茄始终都支持着我。”波波夫深情地回忆着,是在讲述一段和欧米茄的情谊故事,也是在讲述他的心路历程。
“这些年来,我越来越明白,生命当中不仅应该有游泳,也该有许多别的东西,比如和人的关系……”波波夫黑色的眼眸深得像潭水,盛满了所有的深情和不舍。全场数百名宾客敛声屏气,桌子上的烛光使得一切都摇曳得像个梦。
然后,掌声持续了六七分钟之久,掌声许多年以来都像这样包围着他,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波波夫站在台上,他讲话,全场沉默;他沉默,全场沉默;他眼含泪花,全场更加沉默。
索普也不失时机地送上自己的礼物——一块欧米茄表。餐厅两端的大屏幕上,闪现着无数的镜头,演绎着波波夫过往所有的辉煌经历——
1991年欧锦赛,年仅20岁的波波夫夺得100米自由泳冠军,那时候的他看上去青涩未脱,那是一个从八岁才开始摆脱恐水的男孩迈出的第一步……
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男子50米、100米自由泳金牌,他在泳池边欢呼,大笑,举起双臂庆祝……
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男子50米、100米自由泳金牌,正式开创了自由泳的“波波夫时代”……
2002年短池世锦赛50米自由泳、4×100米自由泳接力第三名;欧锦赛100米自由泳亚军,4×100米混合泳接力冠军……
波波夫和妻子达莉亚静坐在一起,观看着影片,就像翻阅着过去的足迹。
“在游泳界的历史上,有无数伟大的运动员,都做出过许多成绩,所以很难说谁是最强大的。至于菲尔普斯和索普,应该说,付出的比得到的要多许多。”波波夫这样评价两个“后来者”,整个晚上,索普都坐在波波夫身旁,他帅气、他年轻、他酷,他是游泳界的新希望,但是他的眼中充满了对波波夫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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