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悉足坛巨匠米歇尔斯去世,克鲁伊夫异常悲痛。西班牙时间3月3日下午17时,他接受本报建议,通过《体坛周报》独家发表他对恩师的怀念文章。(注:本文由克鲁伊夫私人秘书巴奇笔录整理)
米歇尔斯的去世是世界足球的一大损失,我这么说完全没有恭维的意思,也不是因为他曾是我职业生涯的引导人。我想全世界足球人都会坚信一个事实,那就是米歇尔斯打破了世界足坛维系了很长时间的呆板和僵硬。他最大的功勋就是将进攻始于后卫,在开拓全面进攻格局的同时,让更多的前锋参与中场工作,又让更多的中场球员协助后卫的职能。这一切都是人们观察到的巨大变化,但是很多人忘记了,恰恰是这一点造成了一个足球的巨大变革,也就是技术足球的迅猛发展。
“全攻全守”是人们给予米歇尔斯的最高评价,但我还是要强调他的“全攻全守”事实上就是强调“全技术”。他的足球系统要求每名球员都具备超人的技术水准,同时进一步强调球队的整体功能。在他的带队理念里,我和大家都一样,所有的球员都要竭力发挥出自己的最高水准。
所以,称米歇尔斯是“足球革命者”毫不过分,可惜他走了,而且这样的革命者越来越少,或者说是越来越不受到足球世界的器重。当球迷们越来越多地忍受着禁区前的纠缠和不足10平方米空间的争夺,米歇尔斯的去世足以让我和那些经历过上世纪70年代足球的人们痛惜不已。
米歇尔斯永远活在我的记忆中,我到今天都不能理解那么多的人说他冷酷、缺少人类的情感。在我的记忆中,他是个将职业和生活区别得最完美的人。球场上,他是位真正的“将军”;场外,我可以深刻地感受到他亲人般的温暖。他是荷兰足球之父,也是我的父亲,许多球员的父亲。
米歇尔斯的去世让我很悲伤,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1974年世界杯每一场比赛前,他都会对我说同样的一句话:“约翰,你就是这支球队的教练,我只是一个观望者,看你的了!”
当朋友们这一消息时,米歇尔斯的话继续在我耳边回响,这样的信任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生职业生涯的动力。很多人都说,我的身上有很多米歇尔斯的影子,事实上我一直都将他作为榜样。如果人们能继续从一位活着的人身上看到米歇尔斯的影子,这将是我的骄傲。
经历一年的丧妻之痛后,米歇尔斯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而足球依然活着。一切足以证明,米歇尔斯不是个没有情感的人,他也时时撞击着我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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