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9日,韩国第48届国手战决赛首局远赴朝鲜金刚山举行,由李昌镐九段挑战崔哲瀚九段,江铸久九段、芮乃伟九段作为同行者,记录下了这一特殊过程。因篇幅关系,分期刊登。
2月18日早8点50分,三辆大巴从韩国棋院出发,共有160人同行。到韩国6年了,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棋界人物同时出动,可以想见朝鲜在韩国人心目中的位置。
金刚山位于朝鲜半岛中部,现为朝鲜领土,但是有一部分贯穿朝鲜半岛分裂的象征——非军事区。2002年10月23日,朝鲜决定将江原道高城郡金刚山地区和通川郡的部分地区设为旅游特区。韩国现代集团获得了在未来至少50年期限内租赁与开发金刚山地区的权限。据说由于近年来韩国人的旅游重心转移到了金刚山,致使造访韩国自己的名山雪岳山的游客大为减少。
我们一路向东北方向的金刚山行进,到达韩国出关处前一家饭店时,每人都领到一个比巴掌略大的透明塑料袋,穿一根绳子可挂在胸前,里面装着个人的身份证件。然后说了半天注意事项,并要求大家把手机交上去,由他们统一保管,再逐一检查相机,确定其镜头都是按规定能带进去的尺寸。我们带了个小小的录音机,也被缴掉了,说是录音机不准带入;另外摄像机或笔记本电脑一定要事先申请。还强调在车辆移动中绝对不能拍照,也不能将相机对准朝鲜人。
下午3点到达韩国海关,通关后,上了在铁丝网另一边的一组车,拐过一个小山口,从此公路两旁全都拉着铁丝网。往前是一条笔直的路,这里是韩国最后一个哨所,一名背枪的韩国军人向车队微微鞠躬示意。出了韩国大门后,车行大约500米就到了朝鲜的大门口,有三名军人守卫,以三角队形站在铁路上,都是端着枪的姿势,最前面的士兵的枪上还上着刺刀。这中间的真空地带就是军事分界线了。似乎有些不真实的感觉,隔开了同胞手足的竟然就是那么短短的500米!
几分钟后,在一座小山坡后,一队带枪军人检查我们的车队。军人表情严肃地从车头走向车尾,然后再转身,走向车门,下车。一车的人都静静地望着他上来下去;之后士兵们排队离开,步伐整齐地向着远处一排由集装箱改成的宿舍走去。
一进朝鲜地界,非常奇妙的是窗外的景象立刻变了:大地一片纯白,远处是连绵不断的雪山,眼前则是广阔的覆着白雪的田野,似乎一切都在雪下沉睡。在这里,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凝固了……拉着铁丝网的公路旁,不时看到有站岗的军人在默默注视着车队;远处有些村落,但没看见炊烟;公路边有一条河,河边的路上有骑着自行车的村民;冰天雪地里,有人在打水,一个小孩提着木桶走向远处的房子……
下午4点到达朝鲜的出入关口。通关后上车,没多久就到了我们的住地——金刚山饭店。放下行李我们去吃饭。餐厅不大,门外摆着长长的桌子——是自助餐。先交了餐券,然后排队打饭。前后队伍里都是熟悉的面孔,李昌镐当然也在排队。
用完餐后,下到一楼大厅,大家都在这里转悠。大堂一侧有个酒吧,另一边是个卖纪念品的柜台。我们去细细地研究了一下商品(都是美元标价),看见酒柜里还摆放着茅台呢! ★江铸久 芮乃伟